白依怡眼睛一瞪,道:“我是你的老婆,进你的房门也要敲门?这岂不是成了外人?”
方云河揉了揉眼睛,道:“那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给别人看的,现在没有外人,你不要叫得如此亲热好不好,我可是一个没老婆的人。”
白依怡娇“哼”了一声,道:“我就要叫得这么亲人,你能怎么样?你打算把我如何?”
方云河苦兴一下,道:“随便你吧,只是记得在戏演完后,我们都要恢复原来的身份。”
白依怡小嘴一撅,道:“我已经不记得我原来的身份,你把我们的便宜都占了,还想赖帐,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呢。”
方云河急得脸上通红,道:“你不要胡说,我占你们什么便宜了?你与东方妹妹虽然与我同住一间屋子,但我们没有……”
说到这,似乎是非常难以启齿,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有什么?你以为没有什么就没有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听东方妹妹说过,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我可以不在乎这个,但东方妹妹可是很在意的,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方云河只觉头大如斗,刚才还在梦中与长生一起打“太极拳”,兴致浓浓,转眼就被白依怡弄醒,又胡搅蛮缠的教训了一顿,其间的变化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
“对了,你叫醒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方云河懒得也很怕在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下去。
白依怡这才想起自己所为何来,道:“你睡大觉,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一大早,有一群人进了杭州城。”
方云河打了一个哈欠,道:“都是些什么人?我们这边的,还是血手门那边的?”
白依怡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头不仅有气,又想去拧他的耳朵,方云河身形一晃,赶紧闪开,道:“别玩了,究竟是什么人?看你的神情,好象来人非比寻常。”
白依怡道:“如果是寻常之事,谁敢来打扰你的好梦?这些人来的目的和我们一样,听说也是来发财的。”
“什么?”方云河双眼大睁,吃了一惊,接着脸上显得有些凝重,道:“你打听清楚没有,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白依怡得意的“哼”了一声,道:“本姑娘打听来的消息,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些人可不是像你这个‘美髯客’一样没有一点来历,听说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完,卖关子似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道:“你怎么也不泡一壶好茶?去我们的屋里把我今天早上刚泡好的茶拿来。”
方云河不敢不听,疾步出去,从外间桌上拿来茶壶和茶杯给她。原来他们所住的房间别有洞天,从外面看去,只是宽大的一间,其实有好几个小间。
在梳洗室胡乱梳洗了一下,来到自己房中,白依怡正学着品茶人的样子一口一口的品着,他见了,苦兴一声,道:“你快说吧。”
白依怡抬起头来,伸出玉指一指,道:“赐你座位。”方云河乖乖在她指点的位子上坐下,白依怡这才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
原来,今天一早,城门刚打开不久,一群人来到了杭州。这群人的行事虽然神秘,但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将
他们的底细和来意都说了。
这群人也是来杭州发大财的,自称逍遥派,门主竟是神秘客中的“多情公子”,其余人都是他的手下,内中有“清萍剑客”归远帆、“幽冥鬼王”欧阳绝、“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东郭材这等在京城武林大会上露过脸的人,更多的人则是方云河第一次所听说,但这些为方云河第一次听说的人,均是很多年前消失江湖的门派中人,论武功,应该不在前面三人之下。
方云河曾经和“归远帆”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颇高,而欧阳绝和东郭材,武功之高,直逼八怪这等高手。这些人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多个,实力相当的可怕。
不管是血手门,还是武林联盟,若得逍遥派的相助,必会如虎添翼。对于“多情公子”,方云河是有些印象的。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他第一次听到这人的口音,就觉得这人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后来,此人帮助飘香宫的人消灭了东厂的一伙老太监,和飘香宫似乎要合作什么事情,而听白依怡说,当时替他杀死武功最高的哪位太监竟是两位金龙武将,即飞叶斋的贾飞羽和逍遥派的叶开怀。他还亲口说过将来有可能成为朝廷的人。
这“多情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真算起来的话,此人才算是真正的“神秘客”。其手下不仅众多,而且都是出身不同的门派,为武林所罕见。
方云河想起“多情公子”和飘香宫有合作的事来,有些怀疑他是来相助飘香宫的。
听了白依怡的叙述后,他叫来孟三思,让他去打听逍遥派的动静。四女听到他醒来的消息,都涌到他的房间里来,商量该怎么办。最后,他们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因此,从今天开始,他们就如销声匿迹了似的,待在客栈里足不出户。好在南院极大,花阁庭台不少,虽然没有出去,但也有玩的。孟三思则成了他们联系外界的听筒。
当天晚上,孟三思打听到了血手门宴请逍遥派的消息。自从逍遥派来到之后,顿时成了抢手货,他“美髯客”虽然武功高强,但整体实力不为外人所知,所以,两边的人好象都把他忘了,但方云河很清楚,他们并没有忘,相反,他们会一直密切注意着自己的一切动向。
按理来说,听到有人来抢生意,他“美髯客”一定会非常焦急,但方云河反其道而行之,只派孟三思打听消息外,其他的一切都过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