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时间接近午夜,后天就是陆辛的大喜日子,明天还要很多事情要忙,几个人不想弄的太晚,差不多就解散了。
“夏夏,我给你,叫叫车!”
“不用了。”夏舒安哭笑不得,他喝的最少,是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了。
“我自己叫车……”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酒吧门口一个高大男人迎面向他走来。
男人一身黑衣,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瞳孔漆黑如墨,夜色深沉,若不是路上灯光白茫,他几乎融进了黑夜中。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肩上有夜晚露水的痕迹。
夏舒安见到他,还未反应过来,陆辛已经脸色一变,大步走向男人,一个拳头就冲他脸上过去。
“草你的沈博晏,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两个人在那五年打了太多次架,夏舒安胸口一紧,下意识喊:
“沈博晏,别打他脸,他后天要结婚的!!”
沈博晏朝夏舒安的方向望了一眼,两只手往下一放,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老实说,他这个样子,要是换了个有武徳的人说不定就停手了,但陆辛谁呀?
他混迹荣川这么多年,向来是个无理硬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人,武徳,不存在的。
陆辛借着酒气冲沈博晏挥舞了好几下拳头,每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沈博晏的皮肉上,眼见着沈博晏脸上青青紫紫了起来,陆辛还不满意,最后还是几个朋友上前拉住了他。
“行了行了,别打了,你被揍了就算了,万一摔倒了碰伤了脸怎么办?”
陆辛这才苦巴巴地收了拳头,被朋友架着走远了,边走还能边听到他满是愤怒的叫嚣。
夏舒安慢慢踱步上前,看着男人脸上几个红印子,歪了歪脑袋。
“又装可怜。”
沈博晏淡定地擦了擦嘴角伤口,平静道:“有没有作用?”
夏舒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回去吧,给你上药。”
沈博晏试图装可怜博取夏舒安的同情,方法有没有效不知道,但他彻底失去了陆家少爷婚礼的入场券。
毕竟太丑。
第二天周六,夏舒安中午时间收到了陆辛的一个电话。
陆辛声音清醒了许多,大大咧咧地开口:“你跟沈博晏和好了?”
“还没有。不过,要是我跟他和好你会生气么?”
“生气?我干嘛生气,我看他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在你面前装得跟乖狗狗似的。夏夏,我跟你说,这种男人你就应该□□他,□□他,压迫他!把你这些年受到过的怨气都发泄回去,千万不要做宽容大方,以德报怨这种事。”
夏舒安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会的。”
“行,那就不说了,我忙去了,有机会跟你商讨训男人的套路。”
夏舒安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呀。
不过,沈博晏的心机没有白费。他在夏舒安朋友面前露脸之后,一步一步地从幕后转向了台前。当地下男友的第三年某个冬日,夏父夏母突击夏舒安的家,在哪里他们间隔四年再次见到了沈博晏。
沈博晏胸前挂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上面印着小猪佩奇,左手拿碗右手拎勺,和走到客厅的二老六目相对。
夏父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