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鞋子,坐在我的病床上,并没有直接拿起筷子。
蒋婉拿起筷子的时候看向我:“你是在担心我?”
我没有回应她。
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担心她,还是更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也许,两种都有吧。
吃完饭,阿姨带着保温盒离开了。
病房里再次回复一片静谧,我们都没有开口。
我想到蒋婉自从得知郑家的小孙子被人下药,就没好好休息过,我就去护士站要了一张折叠床。
铺好折叠床后,让蒋婉睡到我的病床上。
她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晏隋,我今天梦到了我们还是学生。”
还是学生?
那段时间,是我们相识相知这么多年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我“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她似乎没有什么睡意,喋喋不休的说着。
她的回忆,也把我带回到了过往的记忆里。
那时候,蒋婉真的很天真,很善良。
我无奈苦笑:“一个小姑娘,分不清感激和喜欢而已,你何必在意?”
转念一想,我又不明白为什么要跟蒋婉解释。
周若若对我表白,我没有任何回应。
安逸不也对她穷追猛打,我也没有因此拈酸吃醋。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她凭什么质问我?
“蒋婉,我们离婚快三年了。”我说话的时候很平静。
蒋婉脸色微变,皱着眉心盯着我看了几眼,转身走出病房。
病房门被重重关上。
我知道,她生气了。
只是,我不明白,她有什么立场生气,也没有追出去。
很快,家里的阿姨来了,带来了几个保温盒,将保温盒一一打开,支起病床的小桌板。
阿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本就没有什么食欲,就放下筷子,让阿姨有话就说。
阿姨犹豫了一阵,开口说道:“太太还怀着孕,却什么都不想吃,这可不行,现在她可是一个人的身子消耗两个人的能量!”
我点点头,表示这件事我来解决。
我从床上起来,阿姨顿时笑了。
走出病房,我在楼梯间里找到蒋婉,她手里拿着烟盒和火机,眉头紧皱,一副很烦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