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一个空壳。
“走的人多,也未尝不是好事。”白无常轻轻叹息,苦中作乐:“至少,这里的藏酒,能少一些人喝。”
苦笑的时候,他提起鼻子闻味儿,似乎想去找酒喝。
镜花水月仰望苍天,咽下苦仇,冷声作问:“黑白无常,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走?”白无常回头一笑:“我先前已经说过两次,不查出杀人凶手是谁,我不会离开此地。”
他看了看留下的人,笑容中有几分深意:“杀人凶手还在,我怎么会走?”
看他眼望自己,镜花水月面目苍白:“你确定我是杀人凶手吗?”
“你确定黑白无常是杀人凶手吗?”白无常的问题与镜花水月的如出一辙。
镜花水月眉目隐恨冷,白无常笑叹一句:“我不走,不过,黑无常走不走,是他说的算。”
笑语未落,镜花水月身后横出一个红须大汉,双拳如锤,身背铁棍,吼声响若炸雷:“黑白无常,一个也不许走!”
“哦?”白无常对红须大汉有了兴趣,转身拱手,一声嬉笑:“请教老兄大名。”
“贼子,某家是西南妖界掌旗禅师,飘渺蜃楼,你听说过吗?”
每个妖界,都有一面大旗,妖界里的妖,只有将自己的血抹在旗上,才算被妖界承认。
以后行走三界,才有资格报妖界的名号。
执掌这面妖旗的人,一般来说,是妖界中手段仅次于妖祖的人。
所以,他报出掌旗官的名号,是无比的荣耀。
“镜花水月,幻梦虚无,飘渺蜃楼,都是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名字,有趣,有趣。”白无常连连点头,对飘渺蜃楼嬉笑:“你想扣住我很容易,因为我本来就不想走,但你想扣住黑无常?”
话说一半,白无常不再说下去,无奈的自笑两声,自顾自地闻着酒味,去寻西南妖界的藏酒地。
被人轻视,是一种屈辱的滋味,飘渺蜃楼自恃有通天的本事,怎肯咽下这口恶气?
他不问水月镜花,纵身而起,双拳凌风,爆吼一声:“白无常,老子今天先废了你!”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拳风已经罩住白无常的头颅。
这两拳如果砸中了,白无常的脑浆,至少能飞溅七丈远。
确实飞溅了七丈远,只不过不是白无常的脑浆,而是飘渺蜃楼的身躯。
七丈开外,砸断了老树百株,飘渺蜃楼摔在地上,仰头见到晴空飘雪。
飘雪深处,坐着黑君无常。
遥望天际,俊朗无双。
立即想到是黑无常出手,将自己扔了出去,飘渺蜃楼老脸酱紫,欲反手拔出背上的铁棍,与黑无常生死相见。
手掌碰在铁棍上,钻心一样的疼痛。
仔细一看,半截小臂已经冻冰,黑如焦炭。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