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纱轻幔,四处香烛。
连昔日吴望亲手写下的对联,也被她摘下。
没办法,这已是她的家。
安排吴望坐好,她巧手烹茶。
除了递给吴望新茶,还布了些酸梅子,咸花生做点心。
莺莺燕燕几声笑,她陪饮半杯,又替吴望剥了几只花生。
尴尬的以袖遮面,吴望将新茶饮尽。
想开口借钱,又不知从何说起,轻轻放下茶杯,吴望无言。
“从进门到现,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她再为吴望添满香茶:“见了我,不高兴吗?”
她年纪尚幼,已美的不方可物,像仙子临凡。
轻轻一笑,能引起千蝶环绕,谁见了这么美的少女,会不高兴呢?
左右是为难,这关必得过。
豪饮一杯茶,吴望终于下定决心:“我有件为难的事,想与你……”
“哎呀!我差点忘了!”
少女一声俏笑,对吴望眨眼:“刚好你来了,帮我挂上新对联。”
她跳着去抱来几卷红纸,指挥吴望干活儿,灵音连连:“你以前写的那副,太冷冰冰了,什么银雪独步啊,什么红梅傲寒啊,看着就让人打寒颤。”
对联高大,吴望无心施法,踩在桌子上,任她摆布。
对得整齐后,吴望跃下木桌,小姑娘仰望对联,一声卖弄:“这副对联是我写的,你快品鉴、品鉴。”
红纸金笔,字体绢秀,一看就是女儿家的手笔。
上联:杀父之仇我不问。
下联:夺夫之恨我不提。
横批:别谈借钱。
读过对联,额顶落汗。
似乎没见到吴望脸色转青,她笑着缠问:“你快说说呀,我到底写得怎么样?”
心里几次苦笑,吴望只能点头。
“对了,你刚刚要和我说件为难的事,究竟是什么?”
读过了她的对联,怎能再张开口?
叹一口气,轻轻摇头:“没事了。”
“喝茶,喝茶。”
她也笑,重新引吴望坐下。
举手弄茶间,星眸闪烁,轻声燕语:“我小时候,就在望园里长大,那时候,你是公子,我是丫头,可没少受你使唤。”
丫头?
暗叹一口气,吴望忆前景。
你娇蛮任性,鬼马精灵,受尽万般宠爱,给个小姐都不换。
如今,却把自己说得可怜。
“不过,使唤归使唤,有点好吃的,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