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到了我家里,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爹爹娘娘总是都先给了他。
他们怎么都天天围着他转呀?
一点儿也不像以前那么疼梅儿了。
秦筱梅虽然是个小姑娘,她可不屑于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女儿把戏。
心底暗自发狠,想跟我抢爹娘?本小姐奉陪到底!
先从称呼上争起。
爹爹娘娘让我管他叫表哥,哪有那么便宜?
当然爹娘的面,秦筱梅总是“喂呀喂”的叫文霜岩。
她叫得很有心机,总是红着一张小脸,苏大小姐还以为她是女孩子的娇羞。
背地里,秦筱梅会拿着一根小木棍儿,威胁文霜岩:“你叫我表姐。”
文霜岩不懂,与秦筱梅讲理:“听大娘说,咱俩是同一个时辰生的,为什么我要叫你表姐?”
“谁长得高,谁就做大。”秦筱梅使劲昂着头,翘起小脚儿,足足比文霜岩高了半个头。
女孩子长得快,是比同龄的男孩子高,文霜岩仔细想了想,既然分不清谁大谁小,以身高论,似乎也说得过去。
于是,一声稚嫩:“表姐。”
“哼!”秦筱梅摔掉木棍,得意的像打了胜仗:“不稀罕!”
她跑走的时候,小辩子上下跳跃,像嘴里哼的小典儿一样欢快。
赢了第一仗,秦筱梅处处不肯输。
爹爹教文霜岩读书写字,秦筱梅也要学,而且也把自己打扮成小书生的模样。
苏大小姐要教秦筱梅针织女工,她会问:“那个谁学不学这些?”
“这些是女孩子学的东西,他不学。”
如果这句话,苏大小姐说,这是你才能学的东西,他没有资格学,秦筱梅一定能学成一手好绣功。
可惜,苏大小姐没懂自己女儿的心思,答得太直接了。
他不学,我凭什么要学?
所以,秦筱梅不学女工,尽学些男孩子学的东西。
骑马,射箭,爬树,摸鱼,她样样儿都学得很精。
孩子爹爹是做官的,他女儿却像个野小子,成什么体统?
苏大小姐愁坏了,几次想教训秦筱梅的野性,但终究娘疼女儿,下不去手。
有娘这么宠着,秦筱梅被娇纵惯了,在文霜岩面前,更是刁蛮。
文霜岩喜静好读,阅尽百家书,是个做学问的好材料。
书中有医道,文霜岩也研习了一些药理。
那天,秦筱梅在林子里抓了一只伤了腿的兔子,丢到文霜岩眼下:“你不是整天背药方子吗?能不能治好这只兔子?”
文霜岩用树枝与布条固定住了兔子的伤处,再为它用了些外伤药。
悉心照顾了两个月有余,兔子越养越肥,眼见着要伤势痊愈。
当夜,秦家晚餐上,多了道红烧兔肉。
秦筱梅偷偷对苏大小姐说,今天遇到一个老猎人,看着又瘦又可怜,于是就用自己的零用钱买了他打来的兔子,交给了后厨伯伯。
苏大小姐夸秦筱梅做得好,有善心,还奖励了她许多零用钱。
第二天,是文霜岩与秦筱梅约好,要将兔子放生的一天。
笼子里却是空的,怎么也找不到这只兔子了。
在文霜岩急得抹汗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