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他看出?
春佳羞红了脸,转过了头,不再看白衣人。
她虽然不懂白衣人话中的深意,但总知道这是羞人的事。
第二锅面条出了锅,白衣人被分了一碗面汤。
春佳捧着面汤,边走边吹凉,送到了小燕嘴下。
热汤香浓,小燕徐徐饮了几口,只觉得暖到了胃里。
面汤有一股异香,是说不出的清爽,果然冲抵了酒气。
见到小燕面色渐渐红润,春佳喜上眉稍,关切的轻问:“你饿了么?要不要吃一碗面?我可以求白衣人去……”
提到白衣人,小燕眉目阴寒,没有回言,泼掉了碗中残汤。
他在生我的气。
春佳轻咬樱唇,低下眉目。
是我太蠢,居然当着他的面,提起白衣人。
若白衣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师兄岂不是活成了白衣人的影子?
没有人愿意做其他人的影子。
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抚平小燕紧皱的眉头,只能轻轻牵下他手中的碗,归还给村人。
又有嘴快的村民吃光了第二碗面,碗碟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村妇们笑着调骂还想讨第三碗面条的男人们,抢回了他们手中的碗,把他们都赶回家放牛去。
几阵嬉笑声过后,走了一些男人,大锅周围安静了许多。
第三锅面条煮好了后,白衣人仍是推脱不要,说要等下一锅。
柳春佳和梅小燕倒是每人各得了一碗白汤面。
汤色清爽,面条爽滑,味道鲜香。
梅小燕实实在在吃了一整碗,柳春佳尽管食量小,也吃了半碗有余,剩下的,又让给小燕吃完了。
一碗半面条下了肚,梅小燕觉得头已不是那么昏沉了,他暗暗立誓,以后再也不这样喝酒了。
见到白衣人伸长了脖子,死咬着筷子,明明一副馋相,却不肯吃面,春佳被他的模样逗得浅笑:“面的滋味已经足够鲜美了,你为什么不先尝一点解馋呢?”
“最有耐心的人,才能吃到最好的面。”白衣人紧紧盯着大锅,仿佛怕这口锅被风吹跑了一样,胡乱的回了春佳一句:“等你成亲了,你就知道慢慢来的美妙了。”
他说得让人似懂非懂,句句不离羞事,又说红了柳春佳的粉面,春佳暗暗立誓,以后再也不和白衣人说话了。
第四锅,第五锅,第六锅。
直到喂饱了全村的人,白衣人也不吃送到眼下的面。
在村妇们灭了明火,要收起大锅的时候,白衣人跃近嫂子,急切的拦住了她:“嫂子,怎么不煮最好的面?”
嫂子斜了白衣人一眼,面色不悦:“吃白食还挑眼?大爷要想吃最好的面,不如到京城去访一访吧,我没这份手艺。”
“嫂子说笑了,天底下最好的面,唯有嫂子能煮得出来。”白衣人笑得深意,问得深意:“最好的面,是嫂子煮的藕丝面。”
听到藕丝面这三个字,嫂子轻叹如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