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轻问:“他差你过来,可有话带给我?”
“极乐不易,切莫损毁。”
“还有呢?”
许多年,终于有了他的回音。
展颜一笑,让彩云失色。
无尽期盼,只换来黑无常淡淡的一句:“没了。”
没了?
没了!
他没提到我?
他没提到我!
期盼换来失望,失望勾起伤心,伤心招惹愤怒。
她抓狂:“他关心极乐,竟然多过关心我!”
“如果韦陀解开谜团,必定翻反极乐,介时西方大乱,他会失了无量大寿福报……”
韦陀、昙花、极乐,关我什么事?
见她无声,黑无常继续抢言:“韦陀还会再受佛陀罪责,后果不堪,现昙花仙子……”
舞袖挥去耳边聒噪,凤目倒立,她厉声相问:“他肯提别人家的旧爱,怎么不提自己的情事?他肯为西方极乐出声,怎么不说自己的心意?他肯让我知道他的音讯,怎么不来见我?”
语势破天,震落百鸟。
微风不扰,泉水凝固。
朱雀发火,万物无声。
她的问题,谁能回答?
谁又敢答?
黑无常唯有静默,等她发完脾气,再将来意说明。
微起凤目,冷笑一声:“极乐不易?南星便易吗!切莫损毁?我偏要毁给你看!”
素手微动,摄来黑无常的铁索。
红袖一舞,将他捆了个结实。
牵着他,纵入彩云,冷声:“我现在就去荡平极乐!你跟着我,做个见证!”
铁索与自己心意相通,此刻却为她所用。
心中苦叹,懒酒鬼,你自作聪明,算来算去,却算不到这句劝言竟变成了祸根!
彩云飞舞,直奔西方。
几次挣扎,越动越紧,黑无常被困的真气衰减。
既然无力逃脱,便对她说完事情因果:“你若有意成全韦陀与昙花仙子,无须大闹极乐,只需向佛陀……”
“如来做的对,仙界一切情爱均须斩断。”朱雀催动彩云,再次冷言:“他想要我成全别人?妄想!”
她心里怨他,倒楣的却是极乐。
黑无常接言再问:“既然佛陀做的对,你为何要损毁极乐?”
“我喜欢,我乐意,我高兴,我痛快!”她已蛮不讲理,冷眼再看黑无常:“这些理由,够了吗?”
这些理由不是理由,但往往不是理由的理由才能让别人闭嘴。
彩云追西,快如闪电。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