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受苦了!”
池少卿动作轻柔的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住封条的一角,动作轻柔的帮她慢慢撕开封住她嘴巴的封条。
安以夏红着眼靠在他怀里,凌厉的目光怨恨的凝视着他温润如玉的脸,眼内是藏不住的不可思议。
封条被揭下,嘴边红了一大片,池少卿眉宇柔和,心疼的伸手抚上她泛红的嘴唇,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干涩的唇瓣,薄唇掀起。
“疼么?”
安以夏愤恨的偏过头,他居然这样设计她,现在还来问她疼不疼,真是可笑至极。
只是,当她的余光睨见站在不远处的池琛时,眉心紧紧的卷笼在一起,愕然顿住了所有的动作,藏匿在腰后拿着枪的手,指节蓦然在枪上绻了绻。
池琛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刚毅的五官深沉的厉害,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抱着安以夏的男人,握紧的拳手青筋直凸。
池少卿悠然一笑,纤长的手指板过她的脸,英俊的面容放大般的落于眼底,安以夏并没有挣扎,也没力气挣扎,微凉的薄唇覆上来的刹那,安以夏厌恶的闭上了眼睛,千仓百孔的心早已沉到了海底,泛不起任何波澜来。
池少卿眉心一卷,终究还是没有吻下去,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安以夏精致却苍白的脸,深沉了一口气后,果断的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让她站稳在一旁,阴厉的视线镇定自若的与池琛对峙。
池琛笑容可掬,口吻阴鸾的说道。
“怎么?终于坐不住了?一双破鞋而已,值得你这么劳师动众的把我请来?”
话落,安以夏瞪大双眸几经不可思议的仰面直视他,一口冷气直冲心口,胸腔里的空气顿时被抽干,泛红的眼圈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下来,握着枪的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疼,却比不上心疼!
池少卿浓眉拧了拧,忽又松开。
“破鞋也是你叫的?别忘了她现在是你大嫂!”
“大嫂?呵。。。。。。。”池琛嗤笑的勾起唇瓣,口吻轻佻的说道,“不过是我玩腻了的东西,大哥你又何必动怒,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一双破鞋呢?况且,她昨晚可还满足的承欢在我身下,喊着让我快点呢。”
“池琛,你住口!”
闻言,站在不远处安以夏浑身抖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眉眼痛心疾的怒瞪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安以夏红着眼伤心欲绝的擦过池少卿,咬着唇颤抖着身体往池琛身边走去。
池琛见她往自己这边走来,浓眉蓦然收拢,又云淡风轻的说道。
“怎么?现在又想要了?如果你不介意大哥在场,我当然可以满足。。。。。。。”你字还未说出口,安以夏痛着心,怒不可遏的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
眼泪瞬间在她眼角滑落了下来,安以夏蹙紧眉头艰难的蠕了蠕唇,肝肠寸断咬牙低吼。
“池琛,我恨你!”
池琛狂佞一笑,邪魅的说道。
“恨我?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为什么?池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安以夏红着眼泪流满面的站在他前面,精致的小脸痛苦的卷着眉心,泛红的眼眶深深的刺痛着池琛的眼,垂在身侧的手悄悄的握紧,池琛凛然魅笑。
“为什么?反正已经做了很多次,还怕多做几次?不过,我现在已经玩腻你了,还不快滚!”
“哈哈。。。。。。。”
安以夏揪着眉忍不住大笑起来,湿润的眼眸笑到泪如雨下,刺耳的笑声在着空旷的仓库显得很幽深。
安以夏啊,安以夏,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啊!
安以夏摇着头,疯狂的大笑起来,决堤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好久,哭够了也笑够了,安以夏咬牙切齿毫不犹豫的扬起手臂,一枪打在他胸口。
“呃。”
池琛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挺拔的身躯身形微颤,脚步却一直没有移动,稳稳的站在原地,闷声承受这一枪,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池琛,这一枪是为我死去的孩子打的。”
安以夏冷着脸痛心疾的说道,话落,安以夏又在他原来的伤口上补了一枪,又说道。
“这一枪,是为我自己打的,池琛,两枪,我们两清了!从此往后,你过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死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