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弘星会所发现出金砖,覃则休就没什么空闲时间关注别的,昨晚也留在总舵过的夜,“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消化,让西早他们别太紧张,平日该怎么做的还是怎么做。”
“就是龙亟说,九小姐这两天胃口不太好没怎么吃东西。”信一有些担忧地说:“瘦太快了。”
覃则休左手肘拄着窗框,手背抵着下巴侧头看窗外,不经意地一瞥,下一秒他放下手理了理西装,神情冷淡像覆了层霜,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信一,改道去溪山圣砚。”
“小爷?”信一双手控住方向盘,视线往后视镜瞥,想确认后座上覃则休的表情,很快他也发现出不对劲来,“什么人跟踪我们?”
“不识抬举的人!”
覃则休严肃时眉眼就很凶,“只管往前开,别打草惊蛇。”
信一已经知道覃则休的用意,继续匀速往溪山圣砚开去。
车子驶入溪山圣砚的唯一出入口,停在审判之地。
覃则休下车,休闲西装敞开着,他不紧不慢地巡视了一圈,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中拎了根棒球棍出来,信一也下了车,他便随手将棒球棍往空中一抛,信一抬高一条胳膊单手接住。
“来了。”
覃则休关了后备箱,恣意地倚在车旁,听到车声往入口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信一。
跟踪的车辆没几秒就进入他们的视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见到他们这副闲散姿态也是没料到。
覃则休长腿交叠站着,双手揣进扩版西装裤的口袋,似丝毫不在意即将一触而发的打斗,还有闲情逸致考信一,“觉得他们是谁的人?”
信一观察着眼前的两人,皮肤黝黑,但和西早天生的黑不同,是后天因所处环境所致,头发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半白,虽然他们看上去也不年轻,但外貌应该比实际年龄更老些。
两人的眼神不算凶神恶煞,大概和他们的体格有关,比千扬的枯瘦体质好一些,但由于常年窝在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贫民窟,看上去就是营养不良导致的,头发枯黄,面黄肌瘦。
越是看上去不起眼的人越是不能小瞧,如同不要低估一个瘦子的食量一个道理。
没等覃则休和信一做出反应,那二人的手一并伸向腰后,下一刻便听到树上鸟儿受惊作鸟兽散。
子弹是直朝覃则休而来的,当然覃则休也不是傻狍子站着等死,早在二人做出掏枪动作之前他就不着痕迹的分开交叠的长腿,裤袋里的拳头也早早收紧作备战状态。
信一心态很稳,抡起棒球棍就朝其中一个人砸过去,准确无误的击中那人持枪的手腕,手枪在他吃痛时掉落,棒球棍是以回旋的方式朝那人去的,所以还有第二击,直直打在那人的头部,额头立即破了壳,鲜血顺着额角滑下来,一部分渗进眼睛染得眼白血红一片,一部分流到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挂。
那人在前,他的同伴猝不及防,身体诚实地一避,子弹偏离了原先瞄准的轨迹,打偏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信一快速冲向受伤的那人,一个起跳抡腿直击对方的腹部,落地时顺带踢飞地上的手枪,让他没有再拿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