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姝收回腿站直,嫌弃地拍掉手上属于华曜文灰尘,居高临下睨着扭曲痛苦的男人,“刚刚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亲身体验一下吧。”
郦柏宁原本打算离开了,刚迈出腿就听到身后的动静,梁思姝完全还原了他刚刚背摔外国妞的动作,一比一复刻,这下他不急着走了。
梁思姝见华曜文叫苦连天,惹来不少进出酒吧的客人关注,她觉得丢脸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不客气地用脚踢了踢华曜文的后背,哀嚎声变本加厉。
她无语扶额,忍着紧身绷带装的不便曲腿侧蹲下来,“别装了,叫成这样骨头早散架了,身体虚就回家多补补,别成天没事跟踪别人。”
华曜文又爱面子又无赖,完不成华政齐给他的任务,回家又是一番数落,现在他在家人眼里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摔伤了,你得送我去医院。”
梁思姝才不惯着他,“耍无赖是吧?”刷地站起,起身太快险些没站稳,稍微稳了稳才说:“那你今晚就留这过夜吧,你不怕成笑话也可以多躺几天,要真半身不遂就让路过的好心人替你叫个救护车,有命活着就报警让警察来抓我。”
华曜文听得一愣一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你……”
“我?”梁思姝用细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我什么我!你从霥城跟踪我到崐城,航班记录一查就知道,你以为我今天才发现你跟踪我么,从霥城开始只要是你出入的酒吧我都留了监控做证据。”
“回去告诉你爷爷,别总把念头打在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上,退休了养养老不好吗?”
梁思姝一口气说完准备走人,临走前又想到什么,说:“哦,对了,他老人家要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想从我这儿捡漏,那麻烦他派个聪明点的人来跟踪我,不然我真觉得侮辱智商还浪费时间。”
“你慢慢躺着养伤吧,走了。”
郦柏宁观赏了一出好戏,虽然不清楚梁思姝具体的身份,但华曜文是什么货色还是领教过的。照霥城目前的局势,华政齐没讨到一丝好处,首要目标就是促成华曦文和慕亦帆的联姻。可眼看着宁聆不保婚礼延期,能不能办成都难说。华曦文这条路一时半会儿看是行不通了,其次就是找到另外的突破口。
在霥城,不管慕氏怎么内斗也还是龙头,独揽着经济的绝对话语权,所以华政齐在位期间才会力排众议把不争气的华曜文安排进商会。
这么一想,华政齐接下来很可能会吃回头草,找上前商会会长梁克贤。
所以,这位是……
“梁思姝——”
“我不就是跟了你几天嘛,又没对你做过分的事,我们至少可以做个朋友吧?”
华曜文冥顽不灵,梁思姝最讨厌这种狗皮膏药,特意加快了脚步。
郦柏宁重新审视起面朝自己走来的女人,华曜文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个女人是梁克贤的独生女梁思姝。
梁思姝回到郦柏宁身边,见对方看着自己,以为真在等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现在可以来谈谈我们的事了。”
郦柏宁怎么听都没听出她的道歉出自真心,反而只有敷衍。瞥一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华曜文,和刚刚那个过肩摔联系到一起,她说不是故意的就更难让他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