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也出去了,她跟在喻染身侧,小声禀告,“其实乔玲的身体有很多伤口,我看过她的肋骨,应该也被打断过,但这么多年都没让莫小姐起疑也很厉害。”
喻染脚步没停,也没太感到意外,“也并非未起疑,只不过没找好下家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雪舞眼神一怔,很快便明白过来喻染话里的意有所指。
喻染没细说,只把话题放到乔玲身上,“乔玲爱慕子桉,所以慕子桉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但在关键时刻她还能帮莫仟好,应该也是对慕子桉的这种行径不敢苟同,只不过自己已经一只脚陷进去了,一条路走到黑也不是不可能。”
白天的聚馨坊还十分安静,两人走在无人的廊道脚步声清晰可闻。
雪舞又问:“如果小爷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喻染说:“说白了乔玲跟我们非亲非故,顶多算莫仟好一个不真心的朋友,你觉得我们该把她放在心上吗?”
雪舞明白了就不再多问。
走着走着喻染突然停下来,“但慕子桉是颗不定时炸药,他今天已经被激怒,否则他不会对莫仟好动手。”
又或者,这场戏是特意演给她看的……
“那您呢,就不怕吗?”雪舞说:“您大病初愈,今天又不顾自身安危留下与慕子桉谈判,要是让三爷和小爷知晓此事怕是又要担心了。”
“啊舞,知道陪我去总舵那日父亲为何要将那件事告诉我吗?”喻染似问似答,“因为他知道以我的性子定不会置之不理,他告知于我是想我的手里多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
雪舞稍作思考,“您确定要拿那件事当作压制慕子桉父子二人的筹码吗?”
喻染目光坚毅,“该是时候收网了,但这点小事不足以亮出底牌,我喜欢别人拿我没办法。”
长长的廊道里脚步声停了,说话声也停了。
雪舞侧身望着喻染毅然决然的侧脸,只知道今后的霥城不会太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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