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我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啦……”
“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就昨晚我不是说我听到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吗?”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确切地说,是指着自己的丹田道,“是我的金丹,我的金丹它裂开了。”
闻夕一顿,立刻用神识查看她的丹田,但怎么看,那颗浑圆的金丹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倒也是,从她昏迷到现在,他已经前前后后给她检查过不下十遍了,若是金丹早有变化,他怎么可能没发觉?
“不要用神识去看,看不出来的。”林婉儿再次握住他的胳膊,拉着他的手覆盖上自己的腹部。
“你送一缕真气进来,我带你看。”
闻夕没有动,手心隔着一层轻薄的法袍触碰着她柔软的身体,他还是迟疑了。
虽然镯子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挂在她的手腕上,可别说真气的融合了,他对于触碰到她这件事都还没办法简单地做到。
可万一她说得是真,金丹发生异变可是件影响非常深远的事,不能放着不管。
“闻夕?”
“稍等。”
他抽回手,犹豫着,犹豫着,终是慢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一寸一寸地,褪下了右手的手套,露出了那只骨节分明,手指颀长,但因为常年不见日光而显得过于苍白的手。
闻夕下意识地轻轻握了握,五指如臂使指行动自如,没有任何凝滞。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手部的经络又没有损坏。
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朝着林婉儿伸出手,说:“阿婉,给我一根头发。”
没有回应。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她,见她正看着他的手发呆,奇怪地问:“阿婉?”
“啊?啊啊头发是吧头发,我这就……嘶——”
林婉儿终于反应过来,霎时间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扒拉自己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想要拔下一根却动作过猛扯到头皮,一下子拽下来十几根,疼得她眼泪都在眼圈里滚。
见她又在耍宝,原本紧张得都不敢呼吸的闻夕哭笑不得地放松了心情。
轻若无物的发丝被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里,弯弯绕绕地卷成一团,静静地躺着。接着他将真气汇聚到掌心,继续等待。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
“然后呢?”林婉儿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也不知道闻夕在等什么,追问道。
他将手心里没有任何变化的发丝收起,看向林婉儿垂在身侧的发丝。
“接下来,我需要没有拔下来的头发。”
于是林婉儿就眼睁睁地看着闻夕郑重其事地慢慢伸手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肩头的发丝,之后还长出了一口气,内心大为震撼。
这是在做什么?!
对上她惊讶的眼神,闻夕略有些尴尬地解释:“抱歉,我只是……需要适应。”
适应?适应什么?适应她?
一头浆糊的脑海空转了老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