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活几年了。
想问问收了暮天红的杨沐廷,能不能想个办法,续一续他的短命。
听闻阮棂久要找杨大夫,唐少棠脸色微变,问:“你……旧伤复发?”
他没有提蛊毒,只已旧伤一词模糊带过。
阮棂久干脆利落地否认:“没有!”
你别板脸,看得我心里不舒服。
“说起来,你是如何治的我?”
落水得救后,我体内的蛊毒也跟着平静了,总不至于着了凉就安分了吧?
“……”
“?”
“我有灵丹妙药。”
阮棂久伸手就往对方身上探:“藏哪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唐少棠往后退一步避开他不规矩的手,说:“你给我的。”
阮棂久上前一步,逼问:“我给你的?”
唐少棠点头,又后撤一步:“你在阮府给的我。”
阮棂久咄咄逼人道:“那些药可治不了我。你不说实话?”
唐少棠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不再退让,反问:“你与我说实话了吗?”
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与我说过实话。
阮棂久:“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
这是要跟我翻旧账?
唐少棠:“既如此,等你肯说了,我便回答你。”
阮棂久蹙眉,问:“你要我说什么?”
唐少棠:“说……”
他如鲠在喉,突然失了声。
说……你毒入肺腑,时日……无多……
唐少棠只觉呼吸艰难,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
说……你会不会救自己?
阮棂久见唐少棠脸色不对,忧心道:“你怎么了?”
唐少棠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淡淡道:“……没什么。”
你不会告诉我。
如果不是秋海棠,我永远不会知道你的事。
阮棂久:“?”
我说什么了?看把他给气的?
“哇啊!”一声惊叫划破夜空,仿佛抓住天降的救命稻草般,唐少棠与阮棂久同时转身奔向声音的来处,叠声问:
“什么事?”
“怎么了?”
江云雀指着十文面前的坑,支支吾吾道:“他,他挖出来了……”
一截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