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听程知鹤一说,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虽然他是主帅,但军中诸事还是要多仰仗经验丰富的副将程知鹤。
除开军事一层身份,更何况程知鹤还是叶锦衣的舅舅,秦琛也对程知鹤更多几分敬重。
主帅和副将决定了的事情,自然是很快就落实了下去。
等程知鹤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主帐,秦琛找了个借口把如许也打发了出去,主帐里头便只剩下了秦琛和问渠。
问渠惯来机灵,一看这阵仗就知道秦琛是有问题要问了。
几乎不用仔细想,问渠就明白是自己方才的那句“只缘身在此山中”露了馅。
秦琛剑眉一挑,“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问渠叹了口气,也怪自个儿一时嘴快。
但又转念一想,两位主子是个什么关系,就算他说了,这事儿也无碍。
这般想着,问渠的心中也是松快了不少。
他走到秦琛身边,“世子……”
秦琛手中动作不停,“如今大军驻扎在此地,旁人莫说进来,就是接近也是难的。”
“更何况军中若是有此计者,早应当奏,又何必要此时才报。”
问渠说道,“世子,奴才这
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琛望着问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何人之计,但说无妨。”
问渠知道这事的确是瞒不下去的,他只好陪着笑,“在随军出发前,奴才偶得了个荷包,今日打开一瞧……里头有张纸条子,上头写着的正是这句话。”
问渠并未将话说了个完全,不仅省略了珍珠传的话,更是省去了锦囊里头的其余纸条。
秦琛抬眼一望,“是那句诗?”
问渠忙不迭的点了头,“正是!奴才想了半晌,想着是这个理儿,便来同您说了。”
“只不过您心中已是有了定夺,奴才一时忘乎所以,竟然出口把诗念出来了。”问渠有些不好意思。
秦琛也在旁打趣他道,“我原以为你是聪明,却不曾想‘出口成章’起来,不过也多亏你说了这句,不然也引不出这么多故事。”
问渠有些害臊,只现在一旁摸着脑袋笑了笑。
问渠这番话说得含糊,从何人那儿得了荷包,又是如何在今日突然想起……种种皆经不起推敲。
但秦琛并没有追问下去,今日问到这儿已是差不多了,至于细节,便是日后慢慢来的事情了。
很快,秦琛就知道在数里开外的一个村子里头,有个岁数过两甲子的老人这消息。
老人年岁尚轻时就曾是村里头的祭司,对此域熟得不能再熟了。
得了这信儿,自然是要遣人去村子里走一趟的。
自告奋勇者数不胜数,甚至秦琛都想亲自前去。
但大局为重,又不能派遣在匈奴面前露过脸的将士,以免让匈奴察觉有何不妥,秦琛最后还是让问渠和如许去了。
问渠机灵如许有功夫,两人又总在一处当差,彼此间的默契自是不用多说。
再加上两人又是秦琛的心腹,行事也是称得上忠诚二字。
两人得了命令,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皆是向着秦琛一拱手,“奴才领命。”
秦琛又吩咐了几句,问渠和如许皆是一一应下。
说着他们两人便转身出了主帐,简单收拾了包裹,趁着夜色策马轻巧的出了大营。
满天的星子坠在夜幕上头,黑夜是最好的保护,两人策马往远处的赤沙村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