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没条件反射地伸手就是以推,要不然姜可接下来一个月都可以不用上课了。
关键时刻,姜可克制住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把伸出去的那只手临时改为枕头,瞪着爬上来的肖杨,“我去!肖杨!你干嘛?!”
“你们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睡的?脑袋挨着脑袋?”
肖杨下巴朝沈崇聿放枕头的方向点了点。
“阿聿说他怕黑,一个人睡不着。哭着求我陪他一起睡觉,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姜可随口胡诌道。
肖杨当即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啊?”
他自己就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过人的经历。
是他初中的时候,一班人约出去玩。
事先谁也没告诉他还有个过高空栈桥这么一个项目。
被人哄架着,脑子一热,就踏上去了。
踏上去,往下一瞧,就腿软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闭着眼,硬着头皮往前龟步挪了挪。
忽然吹来一阵山风,差点没吓尿,随便逮了个从他边上走过的人,求着带他过栈道,还很没出息地哭了。
好家伙。
后来看清楚是梁禹行那个王八蛋,后悔得恨不得直接一头跳下山谷得了。
姜可正要继续信口开河,只听一道清和的声音想起,“嗯。是真的。”
姜可一抬头,就看见沈崇聿从洗手间出来。
就,感觉不太秒。
极为不妙。
肖杨信以为真。
看着沈崇聿的眼神立马就变了,顿时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没事。怕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罢,还手动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姿势。
陶然已经晨跑去了。
姜可闹钟设的5点三十五分。
现在最多也就五点四十,窗外都只是天色微亮,整个寝室,姜可竟然算是起得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