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宽慰她,“孩子懂事,也许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季明明推开丈夫,瞪他,“你什么都不懂!”
余安:“……”
他怎么就不懂了?
不就是清宝满心满眼的只有姓陆的那孩子,当妈的心里头不是滋味呢么?
“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余安好脾气地将季明明给重新搂过来,在妻子负气挣脱他之前,岔开了话题:“明明,我们是不是得联系下锦礼那孩子?警方现在好像是怀疑清宝跟一桩伤人案有关。锦礼是律师。下次要是警方再找清宝谈话,有律师在场,应该会好点。”
季明明跟余安两人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旁观听了管文斌跟陆驰对季清的问话,基本上也将事情给拼凑了出了个大概。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他们心里头有数。
除非性命攸关,否则清宝绝没有可能在已经安全的情况下,还要朝人泼硫酸。
清宝就不是一个报复心重的人。
余安这一番话,成功地令季明明冷静了下来。
她抿起唇,“律师当然要找。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可据我所知,锦礼擅长的是民事纠纷,并非是刑法。”
“这个好办,我们打电话问问锦礼,问一问他有没有认识刑法领域的律师朋友。都是一个行业的,锦礼去问,肯定比我们病急乱投医要强。”
“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锦礼。”
“好,好。现在就打。”
…
翌日,季明明去探望季清,把她跟丈夫余安托大儿子余风的发小邵锦礼,给找了个专业领域厉害的刑法律师朋友的事情告诉了季清。
“你邵大哥的能力你应该多收也清楚,他介绍的律师,专业能力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你放心,只要是你没做错的事情,谁也不能往你身上泼脏水!”
“啊?你跟爸给我找了个律师?可是……”
陆东南轻轻捏了捏季清的手背,季清于是把那剩下的半句,“前辈已经给我联系了一位厉害的刑法律师朋友”给咽了回去。
“叩叩叩——”
病房房门被敲响。
季明明面露喜色,“应该是你邵大哥跟他的刑法律师朋友到了,我去开门。”
“我去吧。您陪清宝就好。”
陆东南站起身。
陆东南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见到门外站着的席钧,眉峰微挑。
席钧一只手捧着一束艳丽的大红玫瑰,另一只手张开手臂,给陆东南来一个拥抱,“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