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你见过了。”
“嗯。”
季清点头。
“席钧,靳恒”
季清的视线对上靳恒,缓缓地瞪圆了眼,“您,您是……玄默大师?”
靳恒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嗯!有一年,我跟家母曾前去恒海寺礼佛,曾经有幸同您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幸会幸会!”
季清双手合十,朝靳恒行了个佛礼,态度恭敬中又不失好奇。
靳恒还没说什么呢,席钧在边上道,“可别,可别现在又不是在庙里,我现在是见到有人行佛礼脑袋就抽抽地疼。”
席钧的母亲跟奶奶,因为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没少求佛祖保佑,断了他这红尘孽根,每逢初一十五的,就要打电话给他,带他去寺庙。
席钧是烦得不行,回回都以工作忙给推了,可总有推不掉的时候。
因此,现在听见有人有人讲佛,行佛礼,就像是回到被迫坐在寺庙念佛的那种痛苦。
靳恒好脾气地笑了笑,附和着道:“我比你年长,你唤我靳大哥,或者恒哥都可以。”
两人到底算是今天也才第二次见面。
季清选了个不会太过亲昵的称呼,“靳大哥。”
“想吃什么?”
陆东南递给他菜单。
季清今天忙到现在,午饭都只匆匆应付了一下,这个点,还真有点饿了。
他注意到,桌上只有冷盘,还没有热菜,可见,这一桌子的人也是刚聚在一起,于是,没多点,只点了两三道,剩下的给其他人点。
陆东南对季清的饭量心里头能没数?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顾虑他们。”
席钧耳尖,听见了,一只手搭在靳恒后面的椅背上,嚷嚷道,“哎,哎,哎。不带这样的啊!重色轻友啊?”
陆东南充耳不闻,摁了服务铃,除了季清刚才点的,又补充点了几样,全是季清平时爱吃的。
席钧是个健谈的人,傅年跟靳恒两人一个温和,一个佛系,都是十分好相处的人。
一顿饭吃下来,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最让季清惊讶的是,靳恒竟然很会喝酒,酒量很好这件事。
“你可别看阿恒长得很不会喝酒的样子,这家伙酒量很好。可能,也就东南能跟着家伙一较高下吧。”
靳恒长相斯文,鼻梁上还戴一副金丝眼镜,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檀香佛珠,看着实在是不太会喝酒,甚至看清来像是滴酒不沾的人,竟然……酒量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