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位置上起身,在尽可能不引起屋内其他人的注意下,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傅年:“我跟你一起去。”
…
陆东南出了包厢,就一直给季清打电话。
手机关机。
陆东南响起每次录节目,季清都会把手机关机。
下了节目后,好像到现在都没开机。
傅年问走廊上的工作人员,有没有见到穿着奶白色针织衫的青年。
“有的。刚刚那位客人问我洗手间方向,我指给他了。”
工作人员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谢谢啊。东……”
傅年刚想告诉陆东南,问到季清的去向了,转过头,只看见陆东南大步离去的背景。
片刻的怔楞过去,傅年忙追了上去。
…
季清推开隔断洗手间的门,冷不伶仃地见到站在门口的管予泽,吓一跳。
管予泽的眼神太邪乎了。
拜他这个师弟所赐,季清现在愣是酒都醒了大半。
季清余光向后,在想要是管予泽忽然从身上掏出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东西能够拿来防卫的。
管予泽歪了歪脑袋,笑了,“你怕我啊?”
笑容干净。
只是看在季清眼里,怎么看,怎么都瘆得慌。
季清没吱声。
当对方明显出于情绪不太对劲的时候,还出言刺激对方,无疑是在作死。
他没这么蠢。
洗手间里,只有一卷卫生纸。
季清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万一对方身上真有带什么尖锐的东西,正面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
“哈哈哈。你果然是怕了。”
管予泽一步步,朝季清走近。
季清脚步往后忽然后退了一大步,“嘭”一声,关上了隔断的门。
不管了。
怂就怂叭。
命重要。
一门之隔的管予泽似乎也没料到季清会直接把门给关上。
他笑了几声,幽幽的声音透过门扉传进季清的耳里,“你知道陆大哥的初恋是谁吗?”
季清:“……”
不是,你眼神阴冷的就跟随时都能从身上掏出一把刀似的,合着就只是为了打嘴炮?
操了。
八百年没说过粗口的季清,没忍住在心里头爆了一句粗口。
“其实,那个人你今天晚上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