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时的墨莲,似乎又多了一片紫光瓣。
果然不出她所料,好好吃过一顿饭菜,没有肠胃不适,又经过这一时半会儿的休养生息,身体的恢复与墨莲的变化相互影响,相辅相成。若是长此以往,也许自己的病情真的能彻底疗愈?!
如此想着,任莲盈又飘到墨莲边,但没有立即嗅吸那已然又重新凝聚起的莲雾。而是看着莲瓣上缓缓凝的水珠,想到之前自己差点儿窒息而亡的时候,吃了这珠子就迅速缓解。那么说来,这珠子的效用应该比外面这层雾气更强悍,那就要好好利用了。
不过水珠的形成非常缓慢,任莲盈暂时只能嗅嗅水雾,又不敢嗅多了怕影响。
那淡淡的香馨吸入肺里,就好像漫步在山间清泉间,觉得通体舒服,还有种暖融融的感觉。就好像……突然脑子里蹦出一幅唇舌纠缠的画面,惊得任莲盈一下醒了回来。
瞪眼看着已经暗下的室内,眨眨眼,又负气地闭上。
真讨厌,那个家伙竟然KISS了她好几次了,还把那种粘呼呼的东西放进她嘴里,就算是为了救命,可老师教人工呼吸那会儿可真没教过这种“流氓”行迳。
搞什么鬼啊!还是她自己太敏感,误解了什么。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去什么军区医院。
哎,不对啊!他怎么会是那种人,应该是她自己多想了吧!
任莲胎又不自觉地想到男人送气时,似乎的确有一股特别的暖流通达全身,身体意识仿佛被那股巨力推动拉扯,终于脱出滞困,挣扎着——复生而归。
……
回学校的路上。
“阿冲,你等等我们啊!”
可惜不管顾宝荷怎么叫,周冲埋头狠冲,很快就走远了。
刘立波上前道,“宝荷,就让他去吧!任莲盈那个女人今天让他在那么多大领导面前丢尽了脸面,估计要好一阵儿他才缓得过来。”
顾宝荷暗暗握着拳,神色不虞。
刘立波朝左右望望,神色担忧地压低了声问,“宝荷,我看那个女人好像啥事都没发生,你没有放那东西吧?”
☆、42。我想擦个澡
怎么可能没放!
顾宝荷讶然抬头,也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才压低声道,“学长,我……我还是后悔了,我们不该那么做的。所以我……”
刘立波闻言,着实松了口气,心想以女子一惯的温柔体贴、善良包容,会临阵退缩也是正常。看着女子一脸自责的模样,他的目光变得更为柔和。
“学长,都是我太心急了,还是我不好,竟然想出这种,这种……”顾宝荷说着说着,捂脸哭了起来,“阿冲也许知道了,才会那么生气地跑掉。我们都太自私了,万一莲盈对那种麻醉剂有过敏反应,出了事的话,我,我就真的……”
刘立波大胆地抚上了女子的肩头,安抚,“宝荷,事情都过去了。你不是什么都没做吗!阿冲他更不可能知道,这只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别哭了,唉……”四下无人时,他索性将女子搂进了怀里,轻拍安抚,更觉得一切都值了。
顾宝荷眼底闪过一抹冷黯,依然凄凄哀哀地自责着,“要是真出了事儿,”她仰起头,目光镇定而坚决地看着刘立波,“学长,你也不用担心,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头上就行了。毕竟,我才是莲盈和周冲感情的第三者,动机明确。绝对,绝对不会连累这么好的……学长你的!”
刘立波听得心绪大动,抱着女子就忍不住俯下身去吻。
谁知顾宝荷突然惊慌地推开他,叫了一声“有人”,转身就跑掉了,红红的脸上一双嵌水似的大眼睛,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让刘立波意犹未尽,回头瞪了眼旁边闪过的小屁孩儿,追了上去。
实验室里。
周冲一把将台上的试管都扫落在地,吓得刚进门的顾宝荷大叫。
随后而至的刘立波见状,气得就要训斥,但被顾宝荷攥住了,摇着头流泪不止,便没能出口。
周冲喘着粗气,双手撑在实验台上,脸色阴沉到极点。
“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他狠狠捶下一拳,金属制的实验台瞬间让指关节红肿一片。
顾宝荷心疼地扑上前,抱住周冲的手哭求道,“阿冲,别这样,都是我不好,莲盈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才会……你别生气,我,我去跟她道歉,求她。莲盈她对你是有感情的,只要我们好好去认错,她就会心软,她不会收回这个实验项目的,也不会赶我们走的,只要我们去求……”
“不可能!”
周冲气得一手挥开顾宝荷,哪里还有往日隐忍不发的斯文菁英气度,整个人都怒红了眼。
“周冲,你过份了。你有什么气该找任莲盈去撒,这关宝荷什么事。宝荷她从头到尾都在为你牺牲、畴谋,受尽委屈。”
周冲看着顾宝荷的眼底,一瞬间闪过了懊恼和羞愧,还有不舍,咬牙道,“不用去求她!要分就分,这手我早就想分了。而这个项目,是我们做了一年半。她任莲盈从头到尾在实验室里待的时间都没有超过半年,凭什么她要我们走就走。休想!绝不可能。我不会同意,坚决不同意。”
刘立波一怔,叫道,“对啊!我们负责这个项目都一年多了,这是有目共睹的。要是我们坚决不同意,难道校领导他们还会把咱们赶出去不成?!熟话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