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赶人了。
何冬雪觉得计划成功,眼里闪过一抹喜色,脸上却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老爷子,您不要动气,不要这样对待暖暖,她年纪小,不懂事,想要帮着锦莫争取继承权,是可以理解的……您这么把她扫地出门,就等于毁了她一生的前途啊,至于我,已经认命了,只是愧对您老的希翼和栽培,不能给迟家延续香火了……”
她不劝还好,一劝迟原更怒,何冬雪能不能生育,是死是活,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何冬雪是迟家的长媳。
妯娌之间互相迫害,传出去要被人笑掉牙齿,显得他这个家主一点威慑力也没有,治家无方。
他管唐暖暖今后是不是前途无光?他恨不得打死这个没有眼色的祸害!
至此,从前唐暖暖的那些优点,那些令他满意欣慰的地方,就全都一笔勾销了。
归根究底,他在乎的人只有自己,所以任何人都无所谓好坏。
迟原呼吸粗重,握着手杖的手不住发抖,一挥手,就提高了声音把门外的保镖叫了进来:“来人啊,替我把这个败坏门风心狠手辣的贱人拉下去,直接送到迟家祠堂!”
迟家祠堂,供奉着迟家的列祖列宗,也是迟家惩治犯了家规之人的地方。
迟家家规森严,惩罚方式更是残酷,不少人进去都要落下终身残疾,不要说唐暖暖一个女孩子了。
门口的保镖一直贴身跟随着迟原,距今已经多年,这会儿听到召唤,忙从门外破门而入,伸手就向唐暖暖抓了过来。
唐暖暖不可置信的看向迟原,没想到平素和颜悦色的老人,还有这么狰狞的一面。
虎背熊腰的保镖毫不怜香惜玉,伸出手就向着唐暖暖抓过来,唐暖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前一道身影一晃,是迟锦莫直接挡在了她面前。
迟锦莫眸光微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却释放出一股浓浓的威压,眼神阴冷如冰,薄唇轻掀,吐出两个字来:“谁敢。”
他的女
人,谁敢动!
迟原握着手杖的手不断哆嗦,气的嘴唇都在颤抖,平时迟锦莫挑衅他的威严也就算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还在逞威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迟原慈父的面具终于摘下,阴沉着脸色呵斥:“孽子!看看你的好妻子,把你嫂子害成什么样了,你还在维护,再多说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就凭你?”迟锦莫勾起一边嘴角,声音里充满了讽刺:“我劝你三思而行。”
迟原几乎要气的背过气去,几个保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该听谁的好,迟原气的发抖:“给我把他们一起拿下……”
唐暖暖被迟锦莫护在身后,眸光凛然而平静,转过身看着干打雷不下雨的女佣,和躺在床上看好戏的何冬雪,眼神一点点的冷下来。
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惜,她不是他们期待中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