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阴风越来越强,吹的四壁都是呼呼作响,这时候李金银和吴工两人脸色开始慌了起来。
毕竟这样的场面对于他们来说还有有些特殊,虽然李金银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类似的事情了,但终归对未知还是有些恐惧。
不过我却能观察到,东北这时候依旧镇定,虽然这阴风让他眼睛里有了一丝阴沉,但脸上满满的,还是自信。
而且我看得清楚,虽然这股阴风吹的厉害,但却始终没敢靠近东北,因为他身上的那件红黑阴阳通灵服依旧垂落着,并没有半分动静,其手里剪纸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剪纸,都有阳刻阴刻之分,所谓阳刻,便是将去多余的地方,让生下来的线条组成图案,阴刻则相反,剪去的线条空白组成图案。
阴阳结合,才能够将最强烈的感情表达出来,这其中的手法,技术,甚至包括思想,都对剪纸的人要求极高。
东北作为阴阳剪纸中鼎鼎有名的人物,这个自然不在话下。就看到那纸张在其手中来回旋转,飞舞,碎屑不停的向边上散开,组成一朵红黑相间的花朵。
剪刀上的功夫晚了,东北手下一转,立刻又上了刻刀。
而这个时候屋里的阴风则更加的急促了,似乎要将屋顶都掀翻一样,那人间炼狱图放在东北的面前,这时候也是在风中开始动了起来,里面的骷髅白骨都似乎要活了一样,躁动不安了起来。
“哼,小小邪魅,也敢猖狂,待我镇邪青龙一出,保管你灰飞烟灭,你若是现在悔改还可保得性命!”
东北眉毛一竖,两条眉毛倏地直冲天际,不怒自威,竟似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顿时无力的阴风弱了下去,但却没有消散。
“冥顽不灵,晚矣!”
东北嘴里再次喝了一声,手里白光一闪,刻刀抖出一串刀花,飞也似的将手里的龙剪完了。
这时候阴风一转,竟开始出现一阵呜咽之声,听的人脑袋发晕,昏昏欲睡。
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这东西绝对不是一股阴风这么简单,不
然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东北连发几次命令都没能将其吓走。
东北眉头微皱,似乎也明白自己前面的看法有些问题,这东西定然比自己想的要厉害许多。
我看着东北手里那已经成型了的龙,并非青龙,而是红纸和黑纸混合在一起,剪出来的龙没有那种端庄威压,反而多了一些邪恶气息,一时间心里纳闷儿不已。
这家伙,莫不是在逗我们玩呢。
李金银一遇到这事儿就有些胆小,缩着身子藏在我身后:老妹儿,这个这个不会有事儿吧,虽然都是老乡,但我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呢。
我白了李金银一眼,不要用你怀疑的眼光,侮辱我高尚的人格,既然是我亲自请的人,能不靠谱吗?
不过说真的,这时候我心里也有些打鼓,这家伙剪得根本不是青龙图,如何镇压邪魅?
正当我和李金银心里都打着小九九的时候,东北接下来的动作,彻底打消了我心中的顾虑。
迎着阴风的旋转,东北突然从原地一跳,越过前面的桌子,手里一抖,那红黑相间透露着邪恶气息的龙,竟是蓦地被其一分为二,红黑各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