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了,也不会喊出来,也绝不会哭,绝不能哭。
我如果发出一点带有感情的声音,你就真的会死,而我,不能让你死。
所以,我,是不会哭的!
“无趣!”北辰染微微蹙眉,瞪了一眼玄冥轩,“你将朕的婚礼搞砸了。”
酷刑:羽染舌战孰是孰非(勿漏)
“圣上恕罪。”玄冥轩将北辰染的血鞭递上,抱歉地躬身,其实昨夜他与北辰染正是商议此事。
北辰染料到凤靳羽一定会来,凭借他的武功足以一招毙命。
他压根没将凤靳羽放在眼里,他根本没打算浪费时间在一个随时可以取走性命的人身上。
是玄冥轩擅自做主让杀手埋伏,用来试探艾喲喲的。
北辰染接过血鞭,缓缓走向凤靳羽,他要让这个本就不该有的游戏,快点结束。
就在这时,北辰染看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终于嘴唇动了动,用极轻极轻的声音,或者说,根本没发出声音,对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说了一句话。
他就感觉礼服的衣摆一紧,他知道那是她的手,他知道,那句话她也听到了。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汩汩地从心脏喷薄流出,瞬间冷却,变暗。
“放过他,好吗?”艾喲喲轻轻地说。
“娘娘!”玄冥轩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一直怀疑艾喲喲是伪装,但当她真的阻拦北辰染,他的心竟也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本该乘势戳穿她的假面,为何说不出口?甚至还本能地想提醒她不要暴露?
“娘娘,虽然这位故知从前救过您的性命,但毕竟破坏了您的婚礼。”玄冥轩说道。
“他救过我的性命吗?”艾喲喲故作惊诧问道,太好了,终于有了台阶。
北辰染眼中冷冽的怒火直射过来,好你个玄冥轩,坏我大事!
玄冥轩故作不见,吞了吞口水,接话道:“回娘娘,此人确实对娘娘有‘大’恩。”
“染染——”艾喲喲摇着北辰染的衣袖,撒娇乞求,“染染,既然他对我有恩,如果我眼看着恩人被杀还无动于衷,我还有什么心肝?放过他,行吗?”
他可以对天下人狠心,杀尽天下,骗尽天下,算尽天下,独独她是个例外。
只要她一喊他的名字,“染染”两个字就像符咒一般,立刻软化他的冷酷如魔的心。
除了让她离开之外,他确实什么都能允了她。
北辰染一声长叹,冲杀手挥挥衣袖:“压入天牢。”
凤靳羽的出现再有威胁力,在北辰染的强大面前就像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婚礼正常进行,入夜还没有结束。
那个女人穿着纯白的婚纱,一直在笑,一直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从来没有像今天喝得这么多,酒坛翻了,她还在喝,一直喝。
她软倒在北辰染怀中醉得不省人事,迷蒙的眼眸在他面颊流连,喃喃地说:“染染,我给你个跳舞,我给你唱首歌。”
她抱他很紧,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手里还提着酒坛,酒液洒在他手背,那么冷。
“你醉了。”他将她手中的酒坛取过,她不说话,却猛力一扯,牢牢地抱住那坛酒。
北辰染无奈地笑了笑,朝远处的玄冥轩勾了勾手指:“将王妃送回恋雪宫。”
“呃……圣上,您看王妃醉成这样,恐怕微臣得用抱的。男女授受不亲。”玄冥轩笑着推脱。
“你想‘抱’她?”北辰染若有所指地一瞪眼,威慑十足。
“不是那个抱,圣上恕罪!微臣万万不敢动娘娘的心思。”
“是吗?”北辰染唇角勾起邪魅浅笑,“今日之事,只此一次。先送她回去,看好她。”
玄冥轩知道这个今日之事,暗带玄机,指的是帮王妃救凤靳羽,也指的是不要打王妃的心思。
北辰染,真是太贼了!
玄冥轩扶着艾喲喲朝恋雪宫走去,她醉醺醺软得像棉花,一直在笑,像个傻瓜,嘴里还哼哼唧唧不知道是在说还是在唱。
她双脚根本站不稳,他几乎是拖着她走。
皇宫太大,又不能用轻功,因为这个女人怕高,走了太久,实在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