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晚嘉问。
“等你进电梯。”祝遇清笑笑,眼里光色溶溶。
晚嘉抓着包带,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不近人情的那个。
她埋头朝电梯间走,没两步又往回奔,小跑着,很快回到对面。
“落东西?”祝遇清朝副驾看一眼,正想按亮顶灯,后车门忽然被拉开,接着有人坐进去。
他转身:“不回去了?”
“要回。”
“那?”
“所以你快点。”说完这句,晚嘉脸上飞了一层红。
祝遇清眼里慢慢浮起笑意,他提议:“上去开间房?”
“别了……”晚嘉往阴影里退了退。浪费钱不说,这碰到同事得多尴尬。
车上不是头一回,但却没在开放车库里试过。
祝遇清重新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车位,停好后熄了火,天窗按条缝,打开防窥模式后,直接跨去后排。
车里就这么大空间,对他的个头来说,有些时候要想大起大落是比较困难的,只能晚嘉半自助。
于是分明是他眼直直,反倒像她在主动索求。
早上烫了卷,这时候掉到前面,头发刺得两个人都不好施展。
晚嘉仰起脖子,摸索着把头发抓高,接着一手在脑后固定住,一手掏出随身带的皮筋咬在嘴里,和手指撑出方便扎的圈度后,再慢慢束紧。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不知哪里勾动祝遇清,他沙声哑气,视线更加炙热起来。
西装白天是笔挺的,而这时候的褶皱处,勾勒的是欲望体态。
剥开芽绿,半固定杯垫,没有钢圈的束缚。
温热或者湿烫,都是经摩擦散发出来的气息,气体分子剧烈涌动,擦着颈线的引逗,催动人心跳躁乱。
为时不短的环节结束,晚嘉回到房间。
同事已经睡着了,她摸进浴室打了沐浴露在身上,冲完突然想起什么,又去包里把内衣拿出来。
车里没套,他出在上面,只能带回来洗。
洗完后,人困得像要断片。
晚嘉躺进被子里,手机刚好看到祝遇清发的消息,说到住处了。
她被困意糊住,牵着眼皮回了个“好”字,很快睡过去。
年尾日子数着过,深市之行后的个把月,到了春节。
夫妻两个回到阳康,到大年初三,去高鸣家吃饭。
高鸣做饭,晚嘉和余瑶到楼下买车厘子,冰柜里发现小时候吃过的三色雪糕,怕带回去馋到细细,于是躲单元楼道分吃。
冬天吃雪糕,嘴巴是畅快的,四肢是僵冷的。
晚嘉把领子竖起来,边吃边跺脚。
“这么冷吗,今天还出太阳了。”余瑶摸了下她的高领毛衣,发现里面还有一件打底衫:“你穿好多。”
晚嘉舔干净木勺,扔掉后赶紧把手缩进袖子里。
她看了眼天边的日头,也暗自嘀咕,觉得最近特别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