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道理,但晚嘉眼珠轻轻转了转,扯他:“你也戴?”
夫妻应该同甘共苦,如果明天被笑,好歹有他一起。
祝遇清视线挪过来,轻飘飘看她一眼,藏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
晚嘉耳尖微红,有种小心思被看透的羞臊。
须臾,手被搓弄两下:“好,陪你一起。”
明明次日有大活动,但俩人跑楼上折腾一遭,入睡时,早已过了零点。
这晚梦里,晚嘉又回到那所中学。
戴在手上的链子被人扯脱,书桌被人推倒,文具课本洒了一地。
她独自蹲在地上,一步一挪,在别人的课桌底下捡自己的东西。
斜阳打在她的背上,明明还是白天,但那间教室,静得让人感到绝望。
忽然听见桌椅挪动,晚嘉被人搡得向前一扑。
她心跳失常,蓦然从梦里醒来。
眼前一片黑,怔怔两秒,一只手臂横过来,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又在她锁骨处拍了拍,是下意识的安抚。
熟悉的怀抱,不再陌生的温热,是安全感的具象化。
晚嘉渐渐心平,后半夜,好梦到天明。
赖床赖到十点,她起来吃了个饭,把昨晚探来的一点消息发给卢彤,再跟家里长辈打过视频电话,时间差不多了。
因为是重要活动,晚嘉约了妆发师上门,坐镜子前收拾两个多小时,才将将弄好。
正好祝遇清打来电话,问她准备得怎么样。
“准备出门。”晚嘉说。
“先吃点东西,省得忙起来饿着。”
晚嘉对着镜面苦了下脸:“裙子比较紧身,吃吃喝喝容易显小肚子。”
祝遇清想也没想:“那换一条。”
答应了祝如曼要穿的,哪里好说换就换,晚嘉不得以,只好骗他:“阿姨煲了肉圆,我吃一点。”
祝遇清这才放心:“这一段堵车,我可能要晚点,你如果先到,让人领客房先休息。”
“好。”
收拾妥当,晚嘉上了车,被司机送往酒店。
离得不算远,路上也顺畅,不出一个钟就到了地方。
负三层停的车,来开门的是祝遇清助理,上回见过的那位,姓邓。
被他搀下车时,后面紧跟着也来了一辆黑色商务。
走进电梯间,梯层已经按到负三,因为鞋子有点磨脚,晚嘉停下调整,耽误了一阵。
等她重新往里走,身后同样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
眼睫交错,见到一位女士穿过感应门,也走了进来。
珍珠缎纹的长裙,裙面是竹叶勾绣,很有文艺贵气感。
穿成这样,明显也是来参加酒会的。
受直觉牵引,晚嘉多看了两眼。
很快,她听到身边的邓助理称呼来人:“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