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跆拳道高手李哲信折了两个徒弟,心中正在拿捏不定,大门口一阵骚动,不断向场中传递过来。突然间内圈几个同学被人推倒在地,人群中冲出六个人来。
为首一人牛高马大,五六十岁年纪,面貌与李横倒有几分相似,其余五人一律黑色西服,面容刻板、精悍,显见是保镖。
这一回轮到李横大喜若狂了,冲过去拉住老小子,连喊了几声爹。
这李横先前被小刘拍了一掌,此时半边脸肿着,嘴角还有一丝血渍,看得李横他爹很是心疼,跳着脚道:“是甚人打额(我)们家小横横,打得这狠,这事冒(没)完!是甚人?是甚人?”
看到保镖乙指着小刘、习太示意,一双暴怒的眼睛立即盯紧两人,就要冲过来动手,被身边保镖拉住。
李横他爹冲着保镖咆哮道:“给额(我)打!给额(我)打死这俩学生娃!不要怕,出啥子事我兜住!”
保镖们看见雇主失去理智,个个无奈摇头。拉住李横父子就要往外闯。
小刘、习太两人今日折辱了跆拳道社的正副社长,想来这场地他们也不敢再来了,算是帮了两个小姐妹的忙了,便也不再动手,双双抱着膀子看热闹。却不想后来的五个保镖,并不知道小刘、习太是打李横的主角,簇拥着李横父子向两人冲来,前面的一个保镖见习太挡道,伸手向习太推来!
习太见此心中不爽,翻掌相迎,“啪”的一声,保镖丙一个趔趄,顿时止住。这些保镖配合默契,训练有素,后面紧跟的保镖丁抢上前来,横臂撞向习太前胸,习太右手在其肘部一拨,左手发力推向其肩部,保镖丁应手而起,向后飞倒,将李横父子及保镖甲、保镖乙砸倒在地。
其他保镖反应敏捷,迅速扶起李横父子,向后退去,回到原来的位置。
此时保镖甲、保镖乙护住李横父子,其他五位保镖在前面站成一排,瞪着小刘、习太两人。
小刘道:“山西土财主就是他妈的横啊,在人群里也敢横冲直撞。就不怕伤了人啊?”
习太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儿是北京,是清华大学,不是在你家挖的煤坑坑里!”
身边刚才被推倒的几个同学连声附和,强烈谴责土财主在庄严的高等学府肆意妄为的不道德行为。
保镖丙上前一步,向小刘、习太道:“两位,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去公安局谈,毕竟大家都要遵守法律。这儿聚集了这么多人,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习太笑道:“我们跟你们没有什么事情要谈,我们只跟那个小子有事情要谈。”说着伸手指向李横。
保镖丙转身与李横父子小声嘀咕起来。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后面的人群中颇有些想看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喊了起来:“赔钱!两百万!”“打!打李横个山西土财主!”“高丽棒子滚出清华!”一时间乱糟糟的喊声此起彼伏。
保镖丙商量完毕,向小刘、习太走来,双手抬起,表示并无恶意。走到两人身前说道:“二位,给我一个银行帐号或者一个联络方式。二百万明天送到,李公子的承诺一定兑现!”随即小声道:“兄弟,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别让我们难做。今后有机会一定感谢两位。北京这个地方不能瞎来,否则大家都有麻烦。”
小刘想了一下道:“钱不钱的事小,李横这小子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负了不少同学哦。”
保镖丙继续小声道:“这个我们也知道,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他妈这样。算了,教训一下就算了。两位看如何?”
小刘不知道游妮和明青岚对于二百万的态度,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和两人说话,怕给她们带来事后报复,于是说道:“你留一个电话吧,明天我们联系你。告诉那个老小子,要是敢玩花样的话,我们有的是办法修理他儿子!”
保镖丙点头离去。一众保镖护住李横父子,挤过人群走了。
小刘、习太两人转过身体,看向李哲信等人,心中暗自奇怪,他们咋还不走呢?难道是因为场面话还没有说吗?
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却见除了那个翻译之外,其他人均双眼微闭,盘膝而坐,两个伤员也不例外。
习太道:“哇!他们修炼的不是法那个什么功吧?怎么看着要倒汽油**呢?”
小刘道:“别乱说话。看这个李哲信的意思,还要和我们较量一下啊?”
小刘说对了。李哲信心中的犹疑消失了,最终武者的斗强争胜之心占了上风,已然下定决心将比武较技进行到底,此生不留遗憾、不留后悔,哪怕拼着受伤致残,也要追寻武道,在修炼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只是想法不错,实力就差了不止一筹。
可是这样的想法暂时还没有办法实现了,门外一大群保安在五六个警察的指挥下已在疏散人群,呵斥声、咒骂声不断响起。游妮、明青岚悄悄拉住小刘、习太钻进人群,在大部队的掩护下,乘着夜色溜走了。
且不说小刘等四人今日大获全胜,自然找地方喝酒庆贺,全然不知道围绕着他们几人,有几方势力已在蠢蠢欲动了。
这个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其实在平静的外表下,汹涌激荡着极其复杂的斗争,世家之间、政客之间、集团之间,甚至**帮派之间,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争斗与退让,阴谋与爱情,获得与失去,甚至生与死的大戏。而小刘、习太今日的踢馆行为,无疑会给某些有心人利用的机会。
这个地方就算老刘也是敬而远之,等闲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