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友人浑身飙出杀气,眼睛更有向血光靠拢的趋势,他连忙改口:“好好,我会离她远点。”唉,那样的大美人,也不会看上他。是西方人的礼节吧,也许他该从现在起适应,免得再有女生亲他不习惯。
想到这里,John看看脸色依旧很黑的友人,抱住他亲了一口。嗯,没有想像中讨厌。
可怜的黑魔王华丽丽地石化了~~~
和Tom一样深受打击的还有一个,不过这位是失恋。
“她吻了你!她吻了你!”红发男孩扑桌嚎泣,“她拒绝我就是因为爱上你!”
“她拒绝你只是因为你才十一岁。”John打鼻腔哼出轻蔑,屁大的小孩,就学人家早恋。
当晚,Tom同学身穿睡衣正襟危坐,神情威严气吞山河,揽过同样穿睡衣抱兔宝宝的友人,啪嗒就是一口。
John惊讶地发现友人嘴唇的触感和女性一样好,不,是更好,于是很愉快地回抱,往他左颊也是啪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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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抛光大理石反射着烛台的光芒,墙壁上探出的青铜兽头缓缓流出蒸气腾腾的热水,无数淡紫色泡泡充满了浴缸,轻柔地摩挲雪白的胴 体。
濡湿的淡金色长发贴着玫瑰色的小脸,温热的触感被引导着流过肌肤,在施过泡泡咒和水洗咒后,这两者自动为沐浴的人提供服务。
靠着水台,John舒服地叹了口气,现在他明白巫师为什么设备远远落后于麻瓜了,魔法能够解决他们生活上的大部分问题,让他们过得比国王还舒适。
除了每天翻阅报纸,他没再过多关注战争,即使穿越了,他也没有改变世界的雄心壮志,如果能够让他的好朋友有个不一样的好结局,就非常满足了。
托起一个轻盈柔软的水泡,熏衣草的香气悠然飘散,将他的意识浸在紫色的氤氲中。
两下敲门声,熟悉的节奏,参加社团活动晚归的黑发斯莱特林走了进来,利索地脱下袍子,满脸轻松愉快:“Smile,今天有两个三年级的从霍格莫德带回很多糖果,是蜂蜜公爵的,真有趣,有会咯吱叫的冰耗子和吃了在肚子里活蹦乱跳的奶油薄荷糖。”
“哈!你又说是我爱吃的吧!”John扔来一个大白眼。Tom厚颜无耻地耸肩,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块吹宝超级泡泡糖放嘴里,轻轻一吹,整个房间顿时充满蓝色风铃草颜色的泡泡,与紫色互相依偎,不可分离。
脱下羊毛袜,斯莱特林王子迈动着修长的双腿走向浴池,漆黑如子夜的发丝晃出优雅的亮线,锁骨曲线、胸膛、细腰和以下的阴影随着他的动作滑过牛奶般温润的光泽,没入跨进水中的足踝。
“嘿!”Tom踢了友人一脸水,John不甘示弱地还击,两人展开一场赤 裸裸的水战。
正扑腾得高兴,John停下:“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敲门声。”Tom乘机扑倒他,压根不想理会无关紧要的打扰。比他有公德心的John推开他,拎着兔宝宝爬出来,给它和自己施了个快干咒,穿上睡衣。
“你慢慢洗吧。”瞪了一眼霸占浴缸,摆出君王休憩姿态的某人,John把一只紫色泡泡踢到他脸上。
门外的是埃弗里,往日稳重的俊容浮动着隐隐的焦切,John心下有了个数,请他进来。
满眼银绿会造成视觉疲劳,John给沙发变出几个米色的大靠垫,地毯和窗帘变成米黄,看起来依然装潢华贵却多了几分淡雅。
“坐。”John放下两杯红茶,给友人煮咖啡,“你找我,还是Volde?”
“我找你们。”埃弗里局促地推了推眼镜,显然有事相求,又不好意思开口。闻到咖啡香的Tom走了出来,穿着敞胸的白色浴袍,光裸着脚踩在舒适的驼绒地毯上,扬了扬眉:“哟,派恩,找我们下棋吗?”
“不是。”埃弗里肃容正色,放在桌上的双手绞紧,“Volde,John,我想请你们帮个忙,可不可以让我的父母借住在你们的城堡里?”
John并不意外,希特勒已经对犹太人举起屠刀,不过他有一点疑问:若是纯麻瓜的孩子,埃弗里怎么能进斯莱特林?蛇院的最低要求是混血。
Tom微蹙了下眉,坐到他对面:“说说原因吧。”
埃弗里的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只是嘲笑的不是两个朋友而是自己:“我的母亲是希尔弗蒙家族的人,据说她祖上是精灵,但这支血脉如今只剩她了,她还是个哑炮,所以我的生父抱着尝试的心态和她发生了肉 体关系。怀孕后,母亲没有告诉他,带着我独自躲到了麻瓜世界。对了,那个男人是科利华特世家的。”
“那你的血统很高贵啊……”Tom掩不住惊讶之情:这两个古老家族,都是精灵的后裔。
“希望你们为我保密!”埃弗里用力摇了下头,咬牙道,“养父是犹太人,对我很好,我把他当成我的父亲……虽然他是个麻瓜。现在德国的情势很乱,纳粹党在屠杀犹太人,他们逃出来了,还没过境,我必须安顿他们。”
深思片刻,Tom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