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斌感觉到手感有些不对。
这鼓鼓囊囊,疙疙瘩瘩的手感。。。。。。怎么就那么熟悉?
左边也有个牌子,陆斌扫了一眼,心猛然就是咚的一声!
木牌上用极为潦草,极为随意的笔法,写了一句话——安南及偏远措尔之地货物。
不会吧?
带着忐忑,与期待的心情,陆斌打开了布袋子。
卧槽!卧槽!卧槽!
引入眼帘的,乃是一个又一个灰扑扑,毫不起眼,沾着泥土透出红的——红薯!
娘的,祖宗保佑,真他娘的是祖宗保佑,也不知道是叫哪个走私狗日的,把这等东西给带了回来,不听闻历史书上言及安南地区统治者们,也把这个看的跟命门一样吗?
干他大爷的,陆斌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这东西从今日开始,就他妈等同于他陆斌的卵蛋,妈的,谁打这玩意主意,他陆斌就跟谁火拼!
“斌哥儿!斌哥儿!”
仓库外传来的高声呼唤,乃是钱鹿的声音。
“我在这儿!”
钱鹿壮硕的身躯极为灵活的闯入了小仓库之中。
然而先行开口的,却不是钱鹿,而是另外一个比女子还尖细的男子声音“哎呦!我的活祖宗哎!我可算找着您了!来来来,快让杂家瞅一眼!!!”
一道身着灰蓝太监服,手执拂尘的人蹿了出来,脸上惶急之模样是半点儿假也没有。
“黄锦?你咋在这儿?”陆斌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谁。
这厮现在随侍朱厚熜那丫挺,非常希望能够得到他的重用,从而成为真正的掌印太监。
只不过朱厚熜那厮,虽然被自己改变了许多东西,但骨头里面,还是厌恶太监掌握权力。
原因无他,前有王振,后有刘瑾,导致无论是朱厚熜还是陆斌,看见太监,下意识就要打上一个坏人的标签,实在无能给这些人用到正途上面。
不过,黄锦这时候可没功夫管这些个糟心的事儿。
他看见陆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围着陆斌跟驴子一样转了一圈,翻翻手,看看脚,扒一扒衣服,瞅一眼屁股,再三确认没磕着碰着伤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命保住了。
“哎呦!我的个小祖宗诶!好在是没伤着,没坏着,要不然,我黄锦,就只能在这儿找口水井跳下去算了。”
黄锦那模样好似还心有余悸一样。
“别假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除了陛下,哪儿还会在乎别的?”陆斌直言不讳。
却没料到黄锦呵呵一笑,拂尘一扫,言道“小爷说的不错,我是个太监,没卵子的阉人,除了皇上,我还能指望谁呢?除了皇上,杂家也不想在乎谁,可您这不是不一样吗?”
“我,我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黄锦心里苦笑一声,能有什么不一样?
那可太不一样了。
太监所拥有的一切,可以得到的一切,全部寄托于皇帝一人之意。
所以他们这个群体,也最敏感皇帝的意志。
然后,通过这一回的事情,黄锦发现了一个,几乎叫他惊掉下巴的事情——自己现在服侍的这位陛下,大概率是把陆斌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怎么个重要法,呵,这可好说了。
朱厚熜,差点什么不管,什么不顾,自己点兵冲过来。。。。。。在这个皇权没有真正落入囊中,朝中掣肘颇多,但有不测,有可能言及废立之事的时候。
也就是说陆斌的重要性最起码重于皇位。
要知道,对于皇帝这种生物来说,皇位与皇权基本等于他生命的全部。
莫要说是亲儿子,就是亲爹与皇帝争夺皇帝位置,那也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
而从古至今这样的事情也不知发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