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浓侍侯着佟佳宝仪把疏风止嗽丸吃了:“娘娘,这天一变您的哮症就犯,现如今宫里又是这么多事,您也要少操一份子心才好。”
喜浓是从佟家带进宫的婢女,与宝仪的情份自是不同,入了这景仁宫也自是一等的大宫女。
宝仪一笑:“皇上是我的亲表哥,入了宫来,自然要多替皇上着想,才可谓皇上待我佟家的之情。”
喜浓把个眉头一皱:“虽说格格说的有理,可皇上也不该把格格一个人留在这虎穴里,看看那些嫔妃们,恨不得把格格吃了。”
眼见喜浓那幅样子,宝仪到是一派喜庆:“皇上对我已是不错了,只这疏风止嗽丸便是专寻人密制的宫方,只为我这病儿。”
这到是真的,喜浓也不好争辩,把被子给宝仪盖好了:“如今宫里看着一团和气,实则深得很,格格可要加倍的小心。”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皇上于我佟家既是君恩又是亲情,何况现在我还入了宫,这一辈子都是要在这宫里渡过了,那又何必再分什么你我。”
喜浓把个口咀嚼了多次,才轻声道:“格格,是真喜欢上皇上了吗?”
这话到引得宝仪面色一红,眼神闪躲。
“格格?”
“表哥对我是不错的,虽是常起牌子宠幸,却怜我岁少并不怎么……”宝仪说到此处更是红扉,“这份情意,我又该心慰,不是吗?”
喜浓再说不出什么话来,除了点头,也没有什么可道的了。
太祖太宗福陵、昭陵远在盛京近地,这车马一行直到十九日才至。
祭祖有多累,前面也说过了。一祭又是过去三四日,等着銮驾重新上路驶往盛京,宁芳已经瘫倒在马车里枕着小三的大腿哼哼。
皇太后,感冒了。
玄烨取过几张软纸递给宁芳拧鼻濞。
说起这软纸,还真是好用。造办处的那般“人才”们举一反三除了“卫生巾”竟然给弄出些其他的门路,也难怪皇太后一直想往那里跑了。
“一路马车劳顿,天又越见阴寒,你这病一时半刻是好不了了。”
玄烨皱着眉头细思着,宁芳听了她这话也不乐意。
到了盛京皇上便要东巡,这一巡,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一个人呆着这日子还不得无聊死?
“我真的不能去吗?”
本来她这一年就够悲惨的了,现在还不能跟着去玩。
玄烨叹了口气:“你乖点呆在盛京宫里,好好把病养好了,等我回来带你到盛京城里玩玩,行不行?”
这话宁芳也不知听几遍了,虽知道没可能跟着没女人去的东巡,可这心不死呀。
玄烨观察着她有了困意,便把被子裹紧:“睡吧,到城里还有几个时辰。”
宁芳迷朦了半天,突然说道:“唱首曲子来听吧。”
一行黑线滴落小三的头颅。
“怎么?只有我是卖唱的吗?这么多年我为你唱了那么多首催眠曲今儿我病了还得不到一首同等待遇吗?你这皇上做的也忒扣门了吧。”
玄烨清了清嗓子:“我不会。”
“屁话,”一手拧在头下某人的大腿上,“唱!”
再度清了清嗓子,磨蹭半想:“那,只哼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