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因为打球的事想要补偿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请他吃饭就好。”周牧一说:“不一定要送早饭的。”
此言得之。
仿佛也没有更好的方式了,李丰泽没想到眼前这位看着对任何事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愿意挺身而出。
所以说自己以前对人的看法还是太片面,立即对周牧一的印象有所改观。
“你顺路吗?”李丰泽问。
“顺。”周牧一说。
李丰泽点点头,“那以后……”
周牧一说:“以后我给他带。”
……
周牧一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理由同样有如下三点。
首先,李丰泽毕竟不是a班的,更不是陈禾的同桌,不方便。
其次,陈禾跟李丰泽的口味偏好不同,陈禾在这几天从未吃到自己喜欢的早饭又不好开口告诉李丰泽,实在可怜。(虽然这点还有待观察,毕竟不论爱不爱吃陈禾都会吃掉,但根据周牧一的判断就牛奶这一方面陈禾会更喜欢自己上次带的那种。)
再者,李丰泽买的早饭总是首要考虑风味,营养并不均衡,也没有安全保障,不适合长期的供应。
自己的确没那么爱管闲事,但最少可以顾上陈禾,周牧一想。
与此同时,陈禾这边终于迎来了下一个月假,他上次拒绝了由朱鸣涛发起的网吧一日游邀约,要回去恶补之前欠的债。
实际上朱鸣涛自己也忙得满地找头,他竞争意识很强,跟他们班长杠上了。这会儿才把往年竞赛的选拔题看了个开头,难度跟平时的卷子压根不是一个档次,实在让人焦虑。再者就是月假结束就直接期考,愁上加愁。
放月假前沈卫国刚好改完了上回随堂考的卷子,就发下来让同学们带回去反思。
朱鸣涛一边往校外走一边帮陈禾分析试卷,他语文成绩在b班也不算拔尖,但自认为教陈禾绰绰有余。
“你进步挺大啊。”朱鸣涛有些诧异,拿着试卷翻上翻下地看。
“诶,你别这样,你这么个大动作我还以为自己考了个多牛逼的分。”陈禾主要觉得自己一张七十几的卷子还被夸进步大,实在没什么可优越的。
“就这,这个。”朱鸣涛指着诗词鉴赏那道题,“从我认识你开始,这类题你就没读懂过,每回都是快交卷了才着急忙慌地写个丑不拉几的c上去。”
“哎呦我去,你他妈小点声行不行?”陈禾气得想捂他嘴。
“你这回选了a。”朱鸣涛及时给出肯定,“虽然吧也是错的,但最少证明你进行了独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