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最厉害的剑士,不会输给任何人!我也想像大哥那么强大,等大哥当上家主之后,我就负责在大哥身边辅佐大哥!”
他曾对自己说过不止一次,自己从未对那个被所有人所注目的位置有过任何期待。
因为有兄长在,自己不需要去考虑那些被长辈们所吹捧的琐事,也因为兄长身上,有着自己所没有的光芒。
至少在那曾被荣誉和信念所包裹的光芒被摆在眼前的现实和失败所击碎以前,他都对此坚信不移,不只是他,或许家族中的所有人皆是如此。
因为兄长是剑术天才,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只要有兄长在,家族一定会重新回到巅峰。
但他仍然记得,那天夜里,参加完决赛的那天晚上,和父亲一同归家的大哥脸上似乎失去了大半的光芒,他甚至没法从那阴郁的夜色下看清兄长的脸。
兄长将自己关在了道场里,一直没有出来,除了父亲和送饭的家仆之外,谁也不见。
他问过家里的长辈,乃至给兄长送饭的家仆,得到的答案最后都指向一个结果:兄长败了,甚至是毫无悬念那般地败了。
后来有一天,他终究忍受不住好奇,尝试翻上墙檐,从那闭锁的道场窗口处偷窥。
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是不知疲倦那般,站在道场中不断地挥剑,当时的兄长明明就站在那儿,挥出的每一剑都充满力量,但看在他眼中,就好像缺失了什么一般。
他忧心的同时,也不敢出言打扰兄长,然而他却没想到,那是年少的他最后一次见到兄长的身影。。。
“少爷,少爷!”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邻座的宽子正轻摇着他的肩膀将他唤醒。
“我们到了。”
“嗯。”
月见山响平静地应了一声,随后打开车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外形破败的校场,校场周围的空地布满了杂乱的碎石堆,坍塌的石墙和外围残破的栅栏将周围圈起了一道防护线,在这周围站着许多身着黑色西服的侍者,他们十步一隔,将整个校场包围了起来。
而在那防护线之外,则是由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木聚集而成的枯树林,林间的积雪错落在夜色下的枝干上,漆黑的影子看上去宛如一堆枯槁的细长人影一般阴森。
与外围不同,校场内部则聚集了不少人,周遭用临时搭建的照明灯台简易地给周围提供着光照。
在那校场的中央位置,一座形似体育馆的大型建筑矗立于此,此刻有许多人正在按工作人员的指引往那座巨大的建筑走去。
“你和司机先留在外面待命吧,接下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走到校场内侧警戒线位置的月见山响朝身后的宽子吩咐道。
宽子闻言微微一愣,迟疑了片刻后,抹去了脸上的担忧微笑道:“好的,少爷,请您务必小心。”
月见山响沉默着点了点头,从宽子手里接过了自己的佩刀后,便大步流星地朝里面走去。
看着自家主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宽子这才默默转身离开。
月见山响环顾四周,除了带着主办方工作牌的工作人员外,周围还聚集着许多衣着各异的来客,抛去那些生分的面容装着的人,也有许多是他熟悉的势力。
比如隶属于花海院家的山城会成员们,他们的着装虽然并不统一规范,但他却能从那些人中随意地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
除此之外,来自扶桑各大名门手下势力的人员几乎占据了大部分。
据他所知入围的12人中超过一半都与扶桑的名门世家有着多多少少的联系,有的甚至是直接或间接受到那些家族的雇佣才来这儿参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时改变了竞赛模式的关系,比起往年,今年来此观看比赛的人似乎出奇地多。
除了那些扶桑和外国的商贾名门子弟,还有许多来自不知是从何处到来的观众赌徒,他们像是抱着游玩的心思聚集在此,许多人甚至都有说有笑的,抛开事实不谈,仿佛将这儿彻底当成了一个偏僻的旅游景点。
“请进吧。”工作人员确认完身份信息,躬身朝那体育馆内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而就在他进入里侧的同时,一名穿着清凉,身材火辣的接待小姐也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您好,请随我来,月见山先生,我会负责指引您到选手的专属休息室。”
月见山响点了点头,旋即跟上那位接待小姐的步伐往左侧的一处通道走去。
馆内的大致布局和普通的运动场差不多,但总面积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中央一大片椭圆形区域像是用铁质的地皮铺砌的空地,四周则以圆环状分隔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