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和我一样道法高升的大师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瞎眼神算道。
安容怔住。
芍药就忍不住嘀咕了,她觉得瞎眼神算说这话旨在吹牛,在道法高升这四个字上。
瞎眼神算倪了芍药一眼,眉头不虞道,“老道从不吹牛。”
芍药,“……。”
芍药不敢再说话,偷偷的退到凉亭外数米远。
安容坐在那里,手里的绣帕扭紧。
世上能有几个人有瞎眼神算这样的道法?
又有谁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帮助别人?
安容在纠结,瞎眼神算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姑娘想太多也无用。”
安容知道她是杞人忧天,可是清颜于她有恩,她不能让清颜流落他乡,而且,安容想到一件事。
“我为何能重活一世?”安容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这讨人厌的六个字。
她摸着手腕上的紫绳手镯,心中有些狐疑,方才大师说话的时候。似乎撇了手镯一眼。
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她的重生和这只戴上便取不下来的手镯有关?
安容抛开这个问题,问瞎眼神算,“大师博古通今,该知道萧湛和清颜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今生天各一方,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瞎眼神算大笑,“老道是眼瞎,姑娘却是心瞎,有些执拗。该放下时就该放下,累人累己,前世若是能走到头,又何来今生重生?你强求萧湛和清颜在一起,可知道这一世,萧湛心悦你,清颜于他,不过是路人而已,你越是撮合他们,萧湛越是厌恶她。”
安容轻咬唇瓣。很想替自己辩驳一句,她没有强求萧湛一定要娶清颜。
她再三和萧湛重申,只是告诉他,自己不是她的良配。
她更不想嫁给萧湛后,将来没脸见清颜。
要是萧湛今日是和别人定亲,她最多只会惋惜,却不会去阻拦。
她做不了萧湛的主,但是总能做自己主吧?
谁想到她的命运会掐在萧老国公的手里,和萧湛硬生生的绑在了一起。
瞎眼神算见安容那样,就知道这执拗。她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了。
可怜萧老国公再三叮嘱他要帮萧湛说好话,可是好话过耳容易,入心极难。
前世,安容瞧见萧湛和清颜夫妻恩爱。鹣鲽情深,她又对清颜推崇备至,要让她放下心结去抢清颜的男人,她做不出来。
可她又怎么知道,如果没有清颜的插足,她和萧湛才是圆满的一对。
瞎眼神算在心底轻叹。有些事,还得她自己去经历,去体会,才能幡然悔悟,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瞎眼神算叹息,但不惋惜,反而庆幸,亏得安容心瞎,不然哪还能保持一颗纯善之心到今日?
安容扭头瞅着瞎眼神算,她怀疑瞎眼神算收了萧国公府什么好处,不然怎么说的话和萧老国公的那么的像呢?
瞎眼神算脸皮乱抽,“你当老道愿意撮合你们两呢,萧湛不娶你正好,给老道做衣钵传人。”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圆,“萧湛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