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被人指责为钻营奉承之辈,相比之下,纪岚出身大族,他的成功难道就不是依靠父兄的铺路吗,谁又比谁高贵。
纪岚听到王楠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便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探花郎啊,果然是能言善辩”,他的笑声中既有对王楠口才的赞赏,也有对他的轻视。
王楠对纪岚的笑声视若无睹,继续说道:“丞相大人过奖了,不过,我还是想请您说明一下,陛下到底犯了什么罪过。您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还有,您凭什么能够坐在这皇位之上”。
纪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就在这时,纪天骄从一侧走了出来,冷哼一声道:“父亲,您何必跟他废话这么多呢,不过就是一张替别人说话的舌头罢了”。
“老皇帝要童男童女炼丹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话,苏沐扬毒杀亲父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话,现在,我爹站出来了,你倒是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没等王楠说话,苏颉先站不住了,“这里有你一个丫头片子说话的份吗,你们季家好教养”。
纪天骄冷冷瞥他一眼,“我纪家家风严明,不像你们苏家,一个个蛇蝎心肠、草菅人命、口腹蜜剑、不择手段”。
“你”,苏颉被她顶了回来,气得立马就要上前动手。
“六弟,冷静”,苏诃喊住了他,苏颉狠狠地瞪了一眼纪天骄,到底还是乖乖退下。
“纪岚,我沐扬侄儿对三弟一向是孝顺有加,本就是太子,更何况励王死了,他就是三弟唯一的继承人,如何会弑父,你这话说不过去”,苏诃说道。
“晋王说的不无道理,可这儿子若是被当做挡劫的棋子呢,若是晋王,甘愿赴死换明德皇帝生吗”,纪岚反问道。
说到这,众大臣不由得想起了那荧惑守心之说,又联想到老皇帝整日神神叨叨的,还真不排除这个可能。
“若无父母,何以有儿臣,君父君父,既是君也是父,我自然愿意”,苏诃大义凛然地说。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谁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另一个人的性命。
纪天骄看着苏诃笑了,“那,不若我帮晋王试试,我一向乐于助人”。
说着,她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用指腹轻轻抿了一下。
然后,走向晋王。
晋王苏诃: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