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没有发话,而是坐在他一旁的明甲红袍将开口了。
“多谢魏国公……”瞿能与瞿郁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因此也不孤傲,同样行礼回敬了徐辉祖。
他们的兵器难以伤到明军,而明军手中的钝兵和短兵却能锤杀他们。
眼看土目阿资滑落,瞿能左手抽刀反劈,下一瞬那斗大人头便腾飞,土目阿资终于停下了那叫嚷声。
即便坐着,他们也能给徐辉祖带来压力,哪怕同为友军,也很难能够与他们三人相处。
见到这十余人,小旗官单膝下跪作揖汇报:“回禀国公,土目阿资距此地已不足十二里,其军数量与前番塘骑汇报如实,大约五千人。”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坐在主位的罩袍将领抬起了头,铁盔下露出的却是徐辉祖的脸庞。
他还没回过神来,瞿能的长子瞿郁策马而来,将一具断头尸体丢在了他面前,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句:“这是越州卫土目阿资的尸体,任魏国公处置。”
经过几天的讨论和布置,徐辉祖在宋晟、顾成、沐春的建议下出兵。
它们的宽大,是需要五六个汉子环抱才能合抱过来的存在。
“坐在石块上,前听有人喊……”
说到底,朱高煦能做的事情,他徐辉祖不一定能做,就如私下犒军这种事也是有限度的。
他们的身高并不高,不过五尺二三,服饰多以青黑色的对襟、短衣、长裤为主。
即便是这样的树木,放在整个云南也算是小树。
坐在马上,前番让大军停下的那名将领对着这群土兵们说道:
泥泞道路上,伴随骑着矮脚马的一名将领呼喊,行军队伍的众人停下了口中的歌唱,纷纷站在原地看向那将领。
在他的喊叫声中,两道高大的身影一马当先的提高马速,一鼓作气冲出了骑兵队中。
没了土目阿资的指挥,前排兵很快被冲垮,而当他们被冲垮往后方逃跑时,这才看到已经丢下兵器投降的中军。
想到这里,那名将领脸上露出了笑意,而与他笑容同时出现的,还有十余里外的一队快马。
“另外,土民开城投降后,俘虏的土兵尽数释放,土目阿资的家财除田地外尽数充公,五成用于犒赏三军,五成上交朝廷。”
“允恭,想要军中将领服伱,你得打出成绩来……”
他的话说完,那群被装备起来的土民并没有太多回应他的声音,不过这将领也不在意,继续摆了摆手,招呼大军继续歌唱向前进。
瞧着这三人走来,徐辉祖只觉得四周的山林都安静了不少。
瞧见这一幕,徐辉祖大骂道:“糊涂!怎可用骑兵冲阵!”
如今阿资已经上当,成功进入了明军为他设下的包围圈。
“国公,稍许让瞿都指挥使领前军,我居后军吧。”
“呵呵,顾成你倒是舍得让功。”瞿能豪爽的对那老将开口,道出了他的身份。
骑在马背上的土目阿资被惊吓得打马欲走,大吼着向后撤军,然而此刻的他已经走进了明军的包围圈。
在明甲红袍将领的身旁,一名发须皆白,一手抱盔,一手持长槊的六旬老将淡然开口,语气中并不把土目阿资放在眼里。
土目阿资看着冲向他们的二百余骑兵,高兴的咧起了嘴。
先前还在马背上指挥战局的土目阿资被扎穿,整个人挂在一杆长得夸张的长槊上,他双手抓着长槊,双脚不停扑腾,口中不停传出惨叫声,整个人不停地往长槊末梢滑落。
很快,明军如潮水般退出,瞿能父子也率领骑兵冲出土兵内部。
徐辉祖忽的起身吹响手中木哨,伴随他的木哨吹响,四周山林纷纷响起了这刺耳的木哨声。
只是他这话刚刚说完,不等徐辉祖接茬,在他们不远处就走来了三道高大的身影。
云南虽然经历了多民族政权三千余年的共同开发,但由于气候问题,这里的人口并不多,所以保留着相当多的原始密林。
只是半个时辰,他们便从山口走到了谷地平原的中段,距离出谷的山口只有不到五里路了。
“用它去说降越州城,另外许诺降兵开城投降后既往不咎,土目阿资所拥有的土地尽数发给城中愿意开城投降的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