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第一次组队冒险的地方?”王凯旋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摸向烤炉,炉边的羊腿居然是“热的”,还冒着“熟悉的孜然香”。
胡八一的平衡之羽突然颤动,雾气中浮现出“另一个画面”:那次冒险中,他们遭遇“沙暴”,王凯旋为了捡回被风吹走的药品包,差点被埋在沙里,是胡八一冒着危险把他拽了回来。“记起来了?”胡八一看着他,“你总说‘胖爷我命硬’,忘了是谁把你从沙堆里刨出来的?”
王凯旋挠挠头:“这不是记着呢嘛……”
Shirley杨的眼前也浮现出“画面”:她为了救一只受伤的鹰,差点掉进冰缝,是鹧鸪哨的锁链缠住她的腰,把她拉了上来。“谢谢你,”她看向鹧鸪哨,鹧鸪哨摇摇头:“应该的。”
小叙的空白书突然掉在地上,书页上画出“一只手”,手心里捧着“半块烤羊”,那是“王凯旋分给小狗的食物”。小狗摇着尾巴,突然化作“小叙的样子”,笑着扑向王凯旋。
“原来我早就见过你们啦!”小叙抱住王凯旋的腿,王凯旋愣了愣,突然大笑:“好啊,合着你这小家伙早就跟咱们有缘分!”
雾气渐渐散去,草原消失,眼前的“忆之巷”终于露出真面目——那是“一条长不见尾的巷子”,两侧的房屋里“亮着灯”,每个窗口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他们冒险中救过的人,有帮助过他们的向导,有早已逝去的长辈……这些身影都在“对他们微笑”。
“这才是‘忆之巷’的真相,”Shirley杨的眼眶有些湿润,“不是让我们记起痛苦,是让我们记起‘所有温暖的瞬间’,这些才是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力量。”
鱼符再次发热,指向巷子深处的“另一扇门”,那扇门上刻着“失之桥”。王凯旋拍了拍肚子:“行吧,忆也忆了,该去‘失之桥’了,胖爷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是咱们必须丢下的。”
他率先走向那扇门,胡八一和Shirley杨交换了一个眼神,紧随其后。鹧鸪哨看着窗口的“师父身影”,深深鞠了一躬,也跟了上去。小叙捡起空白书,书的第二页上画出“五人走向失之桥的背影”,背景是“草原的篝火与巷子的灯光”,书页的角落,鱼符的光芒正指引着前方的路。
门后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失之桥不是“石头桥”,是“架在两座悬崖间的锁链桥”,桥身由“黝黑的铁链”组成,链节上布满“尖锐的倒刺”,桥下是“翻滚的黑雾”,黑雾中隐约传来“令人心悸的嘶吼”。桥的另一端,“记忘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城墙上的“鱼骨纹”与黑石上的纹路如出一辙,正随着黑雾的流动“缓慢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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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桥是给人走的?”王凯旋盯着链节上的倒刺,倒刺的尖端泛着“幽蓝的光”,像是淬了毒。机械臂的传感器显示,倒刺的“毒素”不会致命,却能“麻痹神经,放大恐惧”。“看来‘失之桥’的考验不是‘丢掉实物’,是‘丢掉心里的东西’,”胡八一掂了掂平衡之羽,“这铁链的倒刺,应该是‘用来刺破心理防线’的。”
鹧鸪哨的锁链突然与桥身的铁链产生共鸣,链节“咔咔”作响。“这些铁链是‘用守水人的执念锻造的’,”他拽了拽锁链,“每根倒刺都对应‘一份放不下的执念’,想过桥,就得‘亲手拔掉自己的执念’。”他指向桥中央的“一道裂缝”,裂缝里渗出的“黑雾”正凝聚成“一只没有眼睛的手”,手心里握着“一把生锈的刀”——那是“鹧鸪哨年轻时用来复仇的刀”,后来他以为自己早已丢弃,却没想到“执念还藏在心里”。
Shirley杨的义眼捕捉到“黑雾的成分”:“是‘被遗忘的恐惧与执念的混合体’,它们会‘具象化你最放不下的东西’,迫使你面对。”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父亲的背影”——那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父亲在某次考古中失踪,她总觉得“如果当时自己在,就能阻止悲剧”。黑雾顺着她的视线凝聚,化作“父亲消失在沙漠中的画面”,画面里的父亲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
“别被它骗了,”胡八一按住她的肩膀,“这是‘失之桥’制造的幻象,用来动摇你的心。”Shirley杨深吸一口气,义眼的分析模式自动启动,画面中的“父亲”立刻显露出“黑雾的本质”,眼神里的“失望”其实是“她自己强加的想象”。
王凯旋的眼前也出现了幻象——那是“他某次冒险中,因为贪功冒进,导致队友受伤”的画面,受伤的队友指着他骂“你这个累赘”,骂声越来越大,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操,胖爷我早就知道错了!”他一拳砸向幻象,拳头穿过黑雾,却打在自己的胸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破桥还带物理攻击的?”
小叙突然拉住他的衣角:“那些声音在骗你,你看!”她指着幻象的脚下,那里有“一道淡淡的光”——那是“受伤的队友后来拍着王凯旋的肩膀说‘胖爷下次还跟你混’的记忆光粒”,正被黑雾死死压在底下。王凯旋恍然大悟,伸手去够光粒,幻象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试图阻止他。
“失之桥的诡计,是‘放大你的愧疚,掩盖你的释怀’,”胡八一的平衡之羽在空中划出弧线,弧线的光芒照在幻象上,幻象立刻“扭曲变形”,“它让你以为‘最珍贵的是执念’,其实‘最该丢掉的是执念’,真正珍贵的,是‘释怀后的温暖’。”
鹧鸪哨突然走向铁链桥,链节上的倒刺立刻“竖起”,指向他的心脏。黑雾中浮现出“他师父的脸”,师父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你连族人的仇都报不了,还算什么搬山道人?”鹧鸪哨的脚步顿了顿,锁链突然缠住他的手腕,链节上的“守护符文”亮起绿光,师父的脸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师父临终前的微笑”:“别被仇恨困住,锁链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复仇的。”
“我知道该丢什么了,”鹧鸪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伸出手,任由倒刺划破掌心——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团黑色的执念”从伤口飘出,那是“他对复仇的执念”。执念离开身体的瞬间,鹧鸪哨觉得“肩上的重担轻了许多”,铁链上的倒刺“温顺地垂下”,给他让出一条路。
“看来这才是‘失之桥’的通关密码,”Shirley杨看着他走过桥的前半段,“丢掉‘让你痛苦的执念’,才能轻装前行。”她深吸一口气,走向铁链桥,黑雾中立刻浮现出“父亲的背影”,背影越来越远,仿佛在说“你留不住我”。Shirley杨的眼眶有些发热,但她知道“这是执念在作祟”——她一直放不下“没能陪父亲走完最后一程的愧疚”,却忘了“父亲最大的心愿是让她好好活着”。
“爸,我知道了,”她轻声说,“我会带着你的期望活下去,不再被愧疚困住。”她伸出手,倒刺划破掌心,“一团灰色的执念”飘出,那是“她对愧疚的执念”。黑雾中的背影突然回头,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然后渐渐消散,铁链的倒刺也为她让开道路。
王凯旋看着她们,突然挠挠头:“胖爷我最该丢的,是不是‘总觉得自己拖后腿的想法’?”他想起无数次冒险中,自己因为“冲动”给大家添麻烦,总觉得“自己不如胡八一沉稳,不如Shirley杨聪明”,这种“自卑的执念”像根刺,扎在心里很多年。他走向铁链桥,倒刺指向他的脑袋,黑雾中浮现出“队友受伤的画面”,耳边响起“你要是不冲动,他们就不会受伤”的指责。
“操,胖爷我受够了!”他大吼一声,机械臂一拳砸向幻象,“胖爷我是冲动,但胖爷我也会为了伙伴拼命!谁还没点缺点?总揪着不放,算什么好汉!”他主动让倒刺划破掌心,“一团黄色的执念”飘出,那是“他对自卑的执念”。执念离体的瞬间,他觉得“心里敞亮多了”,连呼吸都顺畅了——原来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比“逼着自己完美”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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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最后走上铁链桥,黑雾中没有幻象,只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他“满头白发,眼神疲惫”,正对着平衡之羽叹气:“你连伙伴都护不住,还算什么领队?”胡八一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苛责执念”——他总觉得“自己必须做到完美,必须护好每个人,否则就是失职”,却忘了“伙伴们从来没要求他完美,只需要他在身边”。
“我不必完美,”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我只需要尽力。”倒刺划破掌心,“一团蓝色的执念”飘出,那是“他对苛责的执念”。镜子里的白发胡八一露出“释然的微笑”,与他挥手告别,铁链的倒刺也为他让开道路。
小叙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黑雾中没有幻象,倒刺也没有伤害她——她心里“没有执念”,只有“纯粹的快乐”,所以“失之桥”对她没有考验。她回头对还在桥上的胡八一喊:“快点呀!前面有好看的光!”
胡八一笑着跟上,五人在桥的中央汇合,此时的铁链桥已经“不再冰冷”,链节上的倒刺“开出了绿色的小花”,桥下的黑雾“变成了金色的云海”,云海中浮现出“他们彼此陪伴的温暖画面”。
“原来‘失之桥’不是让你‘丢掉珍贵的东西’,是让你‘丢掉毁掉珍贵的执念’,”Shirley杨看着云海中的画面,“真正珍贵的,是我们彼此的陪伴,这些从来都不需要你用执念去留住,只需要用心去珍惜。”
桥的另一端,“记忘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内是“一条铺满青石板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建筑“一半崭新,一半残破”,崭新的部分“亮着温暖的灯光”,残破的部分“笼罩着黑雾”,形成“鲜明的对比”。街道的尽头,一座“高耸的宫殿”正发出“金银交织的光芒”,那是“平衡殿”,熵衡法典的残页应该就在里面。
“看来这记忘城,就是‘记忆与遗忘的平衡体’,”胡八一看着街道,“崭新的部分是‘该记住的温暖’,残破的部分是‘该遗忘的痛苦’,两者共存,才是平衡。”
他们走进记忘城,街道两旁的房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他们冒险中的笑声,有争吵后的和解,有受伤时的安慰……王凯旋路过一间酒馆,酒馆里传来“他和胡八一拼酒的吆喝声”,桌上的烤羊还冒着热气;Shirley杨路过一间书房,书房里有“她和父亲讨论考古发现的声音”,书架上的书还摊开着;鹧鸪哨路过一间练武场,场里有“他和师父练刀的身影”,刀刃上的寒光还未散去。
“这些都是‘被我们记住的温暖’,”小叙的空白书自动记录着这些画面,“记忘城把它们好好地存着呢。”
街道的尽头,平衡殿的大门“自动敞开”,殿内的“穹顶”是“旋转的星图”,星图的中心悬浮着“熵衡法典的残页”,残页上的文字“记而不执,忘而不舍,方得平衡”正发出“柔和的光芒”。残页的周围,“无数记忆光粒”在旋转,有的“明亮温暖”(该记住的),有的“黯淡冰冷”(该遗忘的),它们在残页的光芒下“有序流动”,互不干扰。
“这就是‘平衡’的真谛,”胡八一看着残页,“不是‘什么都记着,也不是什么都忘了’,而是‘记住温暖,忘掉冰冷;记住感恩,忘掉仇恨;记住陪伴,忘掉孤独’。”他伸出手,残页自动飞向他的掌心,接触到残页的瞬间,他的脑海中“所有混乱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有序”——痛苦的记忆没有消失,却“不再刺痛”;温暖的记忆更加鲜活,却“不会让人沉溺”。
王凯旋凑过去看,残页突然射出“一道光”,照在他的机械臂上,机械臂的储物格里“自动弹出一个小盒子”——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一个装着孜然粉的小陶罐”,他一直把它藏在心底,怕弄丢,怕损坏,却忘了“最好的纪念是带着它的温暖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