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身躯由纯粹的“无”
构成,却又包含着所有被否定的可能性。
祂抬手轻挥,星舰周围的空间开始坍缩成无数个封闭的“创意牢笼”
,每个牢笼中都囚禁着某个文明最疯狂的设想——可以改写现实的画笔、能够沟通神明的乐器、让死亡变为新生的仪式。
“你们以为可能性是武器?”
熵影之主的声音像是来自所有文明的叹息,“在我面前,一切未实现的幻想,都只是待宰的羔羊。”
话音未落,熵影之主挥动权杖,祭坛喷涌出能够冻结思维的“绝对现实迷雾”
。
迷雾所到之处,文明的想象力被彻底封印,就连逆瞳·新生号的创生装甲也开始失去光泽,超弦幻想炮的攻击陷入现实规则的桎梏,变得毫无威力。
守界者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而熵影之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意……
绝对现实迷雾如同活物般缠绕在逆瞳·新生号上,创生装甲表面的抽象图案逐渐凝固成单调的几何线条,仿佛所有的创意与想象都在这股力量下被强行规训。
封东岭的三色道纹彻底黯淡,皮肤表面浮现出类似条形码的规整纹路,他的意识被拖入一个充满灰色立方体的空间,每个立方体都标注着“已验证的现实”
,曾经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在这里都成了违禁品。
他奋力握紧开天斧,却发现斧刃也在失去锋芒,逐渐被打磨成一把平凡的工具。
老周的虚数航道观测室被迷雾渗透,量子仪器发出的不再是杂乱的灵光,而是整齐划一的嗡鸣。
《守界法典》残页悬浮在半空,表面的星渊文被替换成冰冷的现实法则公式。
他的白发根根直立,眼中倒映着仪器屏幕上不断重复的警告:“想象力指数归零,认知边界锁定”
。
突然,他想起法典中一段被忽略的批注:“当绝对现实降临,唯有‘荒谬的坚持’能撕开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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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的灵感反应堆在迷雾侵蚀下,内部沸腾的创意能量迅速凝结成固态的逻辑模块。
全宇宙文明意识海中,“可能性固化”
思潮演变成了“现实囚笼”
,无数文明的思维被禁锢在已知的框架内。
他在意识海中艰难前行,发现那些尚未被完全同化的文明,都保留着一种特质——对“无用之事”
的热爱:某个原始部落执着地用贝壳绘制不存在的生物,机械文明耗费百年计算没有实用价值的美学公式。
这些微弱的星火,成了他对抗现实枷锁的希望。
黑熊的希望之枪被迷雾染成灰白色,枪身的星空裂痕被填补得严丝合缝。
妹妹的星光几乎不可见,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颤动。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皮肤表面覆盖上一层类似陶瓷的质感。
但在他的记忆深处,童年时和妹妹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下的奇幻世界,那些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线条与形状,此刻却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熵影之主站在祭坛上,轻轻挥动权杖,更多的熵影使徒从虚数之海中涌现。
这些使徒手中的锁链开始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将周围的空间编织成精密的现实网络。
任何试图突破这个网络的想象,都会被立刻转化为符合现实逻辑的存在,就像燃烧的火焰被瞬间浇灭成冰冷的灰烬。
“不能让现实成为文明的坟墓!”
封东岭的怒吼在舰内回荡,尽管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机械。
他强行调动体内残余的力量,试图让三色道纹重新焕发生机。
老周迅速将“荒谬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