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封东岭试图拔出手臂时,却发现道纹与核心已经产生某种共生关系。
核心表面浮现出警告符号,整个眼球空间开始坍缩。
巨型瞳孔的虹膜完全变成血红色,射出的光线不再是攻击,而是组成召唤阵,试图唤醒沉睡在宇宙尽头的“不可名状之物”
。
更可怕的是,守界阁方向传来剧烈震动——观测者的力量正在同化地球所在的星系。。。。。。
守界阁的地基在剧烈震颤中崩裂,星斗、玉璧与天机罗盘同时发出悲鸣。
阁内墙壁上的壁画扭曲变形,原本记录文明抗争的画面渗出黑色汁液,逐渐演变成无数只睁开的眼睛。
封东岭腕间的三色道纹如同沸腾的铁水,在皮肤上灼烧出深可见骨的纹路,剧痛中,他听见一个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的低语在脑海中回荡:“所有被观测的,终将成为观测的一部分。”
阿虎的狼牙棒残骸突然迸发蓝光,重组为一把刻满量子符文的长枪。
他望着长枪表面流转的数据流,瞳孔中闪过零星的代码:“这些武器。。。在适应新的规则。”
话音未落,老周的铜钱剑化作流光没入虚空,再次出现时已缠绕着暗物质锁链,剑身上浮现出能扭曲因果的楔形文字。
众人的装备异变并非个例——黑熊的工兵铲边缘生长出类似复眼的晶体结构,每颗晶体都在折射出不同维度的画面。
巨型瞳孔的视网膜彻底溃烂,露出后方深不见底的漩涡。
漩涡中心,一个由无数眼睛组成的模糊轮廓正在凝聚,那些眼睛的虹膜分别呈现出各个文明的标志:华夏的龙纹、埃及的荷鲁斯之眼、未来星际联邦的量子矩阵。
封东岭将开天斧插入脚下星骸,三色道纹与核心的共鸣愈发强烈,他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被拽入核心裂缝深处。
在那里,他目睹了超越理解的景象:亘古观测者的残骸漂浮在混沌与秩序的交界处,它的躯体早已被某种存在啃食得只剩骨架,每根骨刺上都寄生着正在孵化的“观测卵”
。
更远处,一片由眼睛组成的海洋中,沉浮着无数文明的标本——恐龙时代的智慧蜥蜴人、以声波为载体的能量生命体、生活在黑洞边缘的空间折叠族。
这些文明都被改造得拥有相同的特征:额间第三只眼闪烁着冰冷的观测之光。
“它们在制造新的观测者。”
封东岭的意识传来老周的声音。
不知何时,老周的意识也突破了维度限制,与他并肩悬浮在这诡异的空间。
两人的意识体周围,漂浮着由信念凝聚的符号,这些符号相互碰撞,竟组合成能抵御认知污染的屏障。
他们看到核心深处,一个婴儿大小的身影蜷缩着,它的皮肤透明,内部流淌着银色的观测之血,正是“不可名状之物”
的幼体。
现实战场中,黑熊被触须拖至核心表面。
妹妹的玉佩碎片突然迸发强光,在他周身形成保护罩。
那些布满眼球的触须疯狂挤压防护罩,每只眼睛都投射出不同的幻象:亲人的背叛、文明的毁灭、自我的否定。
但黑熊紧握着玉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饥荒年代用最后一块饼喂给妹妹,盗墓时为保护同伴挡下机关,在守界阁前郑重许下守护的誓言。
这些记忆化作金色锁链,将试图入侵他意识的观测之光逐条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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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挥动量子长枪,枪尖刺破空间维度,在高维空间划出燃烧的轨迹。
他发现这些机械章鱼生物的弱点藏在四维褶皱中,每当长枪刺入某个特定的时空坐标,就能引发连锁崩坏。
但随着战斗持续,他的身体开始出现数据紊乱的症状:皮肤表面浮现乱码,呼吸时吐出闪烁的二进制代码。
巨型瞳孔的召唤阵完成的刹那,宇宙边缘撕开一道血色裂缝。
裂缝中伸出的不是实体肢体,而是无数条扭曲的因果线,每条线都连接着一个即将被观测的文明。
封东岭和老周的意识体强行回到现实,却发现守界阁已变成观测者的祭坛——星斗化作眼球状的能量核心,玉璧的山河虚影扭曲成观测网络,天机罗盘的指针组合成召唤符文。
“必须摧毁核心,抢在幼体诞生前!”
封东岭的三色道纹与开天斧彻底融合,斧刃上浮现出对抗观测的逆纹。
他带领众人发起总攻,阿虎的量子长枪撕裂空间屏障,黑熊的工兵铲击碎阻拦的机械章鱼,老周则用刻满因果律的铜钱剑斩断连接召唤阵的暗物质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