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衡力排众议,决定双管齐下:王凯旋率领“叙事突围舰队”
,携带装载着各个文明未完成故事的“悬念炸弹”
,尝试在宇宙中开辟叙事新战场;胡八一带领“古籍逆溯小队”
,深入人类文明最古老的洞穴壁画遗址,寻找对抗终结之力的原始叙事基因;而他自己则带着林砚和部分科学家,在叙事熔炉的核心研究“终章之墨”
的特性。
王凯旋的舰队在航行中遭遇“结局引力场”
。
进入这片区域的飞船,所有系统都会自动生成预设好的结局:武器变成无用的装饰品,引擎燃料自动耗尽,船员们的行动轨迹被固定成某个悲剧剧本。
当舰队试图发射悬念炸弹时,炸弹却在空中炸成了完美的句号。
关键时刻,王凯旋想起潘家园淘来的那本残缺古籍——书页间夹着的泛黄信纸上,写着某位古人对“未完待续”
的执着。
他将这份信念注入舰队核心,引发了对抗结局引力的“悬念共振”
,终于突破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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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的小队在洞穴壁画遗址中,发现了比文字更古老的叙事符号。
这些用鲜血与赭石绘制的图案,描绘着原始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与探索,每个线条都充满未被定义的生命力。
当队员们尝试临摹这些符号时,洛阳铲突然发出共鸣,铲头破开岩层,露出一个用兽皮包裹的原始故事卷轴。
卷轴上的图案会随着观看者的呼吸变化,讲述着一个永远没有结局的追逐故事。
然而,在挖掘过程中,他们遭到了由“既定结局”
凝聚而成的守卫攻击,这些守卫的身体是一幅幅已经完结的悲剧画作,攻击方式便是将敌人也拖入画中,成为永恒的注脚。
林砚在叙事熔炉核心的研究取得突破。
她发现终章之墨并非单纯的毁灭力量,而是某种“叙事强迫症”
的具现化——它追求的不是故事的死亡,而是所有故事必须有一个明确的、不容置疑的终点。
为了对抗这种力量,她带领团队培育出“混沌叙事病毒”
,这种病毒能够在接触终章之墨时,将其转化为充满变数的叙事迷雾。
但在病毒的测试阶段,意外引发了熔炉内部的叙事风暴,差点将整个实验室装订成一本无人翻阅的孤本。
当三支队伍带着各自的成果汇合时,宇宙的大部分区域已经被装订成巨大的“终章之书”
。
封衡将原始故事卷轴的力量、悬念共振的能量,以及混沌叙事病毒融合,创造出“无终之匙”
。
这把钥匙不再是破坏的武器,而是能打开所有封闭结局的工具,它的形态不断变化,时而化作问号,时而变成省略号,永远不会固定成句号。
在终章之墨的源头,一座由黑色巨笔构成的“命运书写者”
宫殿悬浮在虚空中。
宫殿的墙壁上流淌着正在凝固的现实,每一滴墨汁落下,就有一个文明的故事被画上句点。
守界者联盟发起总攻,王凯旋的舰队用悬念炸弹炸开宫殿外墙,胡八一的小队用原始叙事符号破除内部结界,林砚的混沌病毒则在宫殿内部肆虐,将所有既定结局搅成碎片。
命运书写者现身,它的身体是一支永远滴落终章之墨的巨笔,头部是一本写满“THEEND”
的厚重典籍。
“故事需要终结,就像生命需要死亡。”
它的声音如同书页被重重合上的巨响,“只有终结,才能赋予故事意义。”
说着,它挥动巨笔,试图将整个宇宙书写成最后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