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詹恩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祭坛后巨大的落日女神像,神秘地笑笑。
“知道,我今天才发现,”詹恩笑得很开心,“原来那个小子还挺不错的。”
“噢?”
下一秒,詹恩就收起笑容:
“一个不错的——说谎者。”
阿什福德点点头。
“我刚刚确定了——他也许不知道,但他故作无辜的样子,真可笑。”詹恩冷冷道。
阿什福德不动声色,奉上披风:“那您确定的是?”
“这位王子是个陷阱,来自复兴宫。”
南岸公爵转过身,接过披风,平静如常:“他跟国王陛下……”
“是一伙儿的。”
————
另一边,泰尔斯精疲力竭地走出告解室,无视乍得维祭司神秘又邪恶的笑容,一路找到他的亲卫队长。
“托尔,你知道这世上最难的事是什么吗?”
“您之前问过了,是说谎——哦,抱歉,是半真半假地说谎。”马略斯刚刚跟几位客人打完招呼,回头看向他。
“对的,但我刚刚发现了一件更难的事。”
“跟仇人一块儿做告解,出来时满身烟味儿?”
泰尔斯笑容一滞。
马略斯立刻咳嗽一声:
“抱歉,您请继续。”
泰尔斯这才轻哼一声,不自觉地拍打衣服,嗅闻上面的味道:
“比这更难的事情,是假装相信谎言——这可比说谎要难多了。”
“原来如此,如此之难,普天之下,也只有您能做到了。”
泰尔斯摇摇头,无心反击他的讽刺:
“关于搜集摩斯的情报,你派了谁去?”
“孔穆托,他有人脉。”
“不够,再派人手,挖深一些,”泰尔斯的表情渐渐严肃,“相信我,摩斯是关键。”
马略斯目光一动:
“我能问为什么吗?”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看向落日女神像,以及在那下方,准备离开去视察的南岸公爵:
“因为我刚刚发现……”
王子眯起眼睛,目光落在詹恩的身上,露出几分冷酷:“达戈里·摩斯,那个酒商……”
“就是他杀的。”
马略斯闻言蹙眉,陷入沉思。
几秒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迎面走来,一把抓住泰尔斯的手臂!
“跟我来!”
圆脸少女面无表情地拖着泰尔斯的手,大步向前。
“诶,不,你等等,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