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你,殿下。”耳边传来詹恩忍无可忍的声音。
泰尔斯尴尬地坐正身子,重新端起茶杯:
“那个,你们有花茶吗?来,托尔你也整一杯,难以置信,我终于喝到不苦不冲的茶了……”
詹恩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塞舌尔,把犯人带下去。”
心情郁结的塞舌尔低头应是。
果然,旁边那个该死的少年声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啊,不拉去审判吗?让整个翡翠城都看看……”
“我们这儿有花茶,”詹恩强忍着脾气,“世界各地的都有,所以能请你专心品尝吗,王子殿下?”
泰尔斯嘿嘿点头:
“当然。”
塞舌尔和他的属下们正要将达戈里押走,泰尔斯又突然抬头:
“嗯哼?”
这声嗯哼让他们又是一滞。
几秒后,詹恩又呼出一口气:
“塞舌尔,斯文点。”
泰尔斯这才喜笑颜开,挥手让马略斯离开:
“托尔,放开点,把这当我们家,宾至如归。”
这话让詹恩额头上的**又深了几分。
很快,偌大的会客厅里变得空空旷旷,只剩下泰尔斯和詹恩两人。
以及那位画像上的致命鸢尾。
“我就知道这招难不倒你。”
等大门一关上,詹恩就轻声开口。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
啪啦!
一声脆响。
詹恩皱眉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是东陆进口的瓷杯。”
“我知道,还上次的债。”
下一秒,泰尔斯褪去笑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
詹恩冷笑一声:“这话该由我来问,你来到我的城……”
“你,是你让那个有前科的酒商来接近我,”泰尔斯不再废话,对上詹恩的眼神,“所以他知道我来了,包括那个为爱决斗的小伯爵,他们事先知道我会在那里等着进城。”
詹恩轻哼一声。
“而你,殿下,你明知道他有问题,却还是接纳他加入你的队伍?”
“让我想起七年前,那个我送到你队伍里的老兵——他叫什么,杰森?”
星湖公爵与南岸公爵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者一样冷酷锋利,却也一样有所保留。
就像比剑的起手回合。
“他叫杰纳德——你还真敢提那事儿啊。”
泰尔斯面无表情。
“我接纳摩斯,因为我猜到他是你派来的,留着他也许有用途——当然,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