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这些的都是女人,跟贺川他们的圈子沾亲带故的,总有那么一点关系。
今晚的局,不是贺川组的,是另外的人组的,都是一个圈子玩到大的朋友。
奚遥也不好当面说什么,不过也觉得自己这么生气没必要,牧回和贺川都断了,贺川要是有了其他新欢,也是他的自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牧回的病多多少少跟贺川有点关系,不能说百分百,总归是有那么一些关系,要不是贺川,牧回也不会受那么多罪。
而贺川还好好的,毫无影响。
在这段感情里受到最大伤害的,是牧回。
饶是脾气好的奚遥这次也动了情绪,觉得当初看错了贺川,算了,不过断了也好,早点断了早点结束痛苦,这对牧回也是好事。
贺川听牧侗说奚遥怀孕了,笑着走过来道贺。
“恭喜。”
奚遥也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声:“多谢贺先生。”
牧侗和贺川听到这声称呼,表情不一,牧侗没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几乎也是一瞬间察觉到奚遥的小脾气,大概是生气了。
贺川摸了摸鼻子,说:“不过一段时间没见,称呼怎么也改了。”
“我们很熟吗?”奚遥冷淡愈发明显。
贺川说:“奚遥,你是因为牧回的事情生我气?”他有些无奈,耸耸肩膀,说,“没事,我能理解。”
“当初牧侗也是这样生我气,只是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合不来就散。”他的表情漠然,今晚第一次谈起牧回,也是那样的冷淡。
似乎在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奚遥站了起来,笑不走心:“贺先生真是豁达,拿得起放得下。”
牧回出发去伦墩前,在飞机上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奚遥听牧回说过,也是因为这样,她对贺川仅有的好印象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以为他是真有难处,没办法才放下了牧回,其实不是。
牧侗看奚遥生气了,给贺川使了个眼色,让他及时闭嘴,别说了。
奚遥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牧侗上前搂住她,轻轻拍她肩膀:“好,回家。”
贺川没再说话,侧身让了路,有些话,他对奚遥说也没什么用。
……
牧侗送奚遥回家休息,等她睡着了,他走出房间,拿出手机一看,是贺川发来的短信,他看了一眼,回拨了过去。
那头很快接了,说:“她今年没回来过年?”
这个她,自然是牧回。
牧侗听出来他问谁,“没有。”
“是不是牧姨……”
“她不愿意回来。”
“……”
那边是无尽的沉默。
牧侗说:“前段时间牧回生病了,奚遥去看了她。”
贺川心头一紧:“怎么了?”
“你已经放弃了,就不要再过问她的事了,以后也是一样。她是我亲妹妹,你做不到,就别去打扰她,今晚的事,翻过去不要再提了,奚遥怀孕,孕妇情绪敏感,起伏波动大,希望你能理解。”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也需要这么客气说话?
贺川拿烟的手握紧了栏杆,他站在高处,俯瞰整座城市,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只有一个人,面对一室的冷寂,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