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并未因严念柔的身份有所宽待。
严念柔忍着泪,“不是臣女故意迟的,是臣女的马疯了,硬拉着臣女在皇宫门口狂奔,臣女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赶上一次太皇太后与太后赐的御宴,臣女惶恐不敢不来。”
严念柔之所以来的这么晚,是因为她被小绵宝说妆花了以后,坐在马车里怎么擦怎么改都不满意。
气的她卸卸补补了好多遍,终于不耐烦了后,扔了手里的铜镜。
走出马车脑子一懵,抬脚就给了马车上栓套的马屁股一脚。
那马一受惊,立刻撒开了四只蹄子,直将严念柔甩到了马车里,带着马车里的严念柔跑了半盏茶的时间。
小绵宝可没有空听严念柔叫屈,而是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严念柔身上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给哥哥们带好吃的。
“罢了,带她去后殿整理一番,即刻出宫吧。”
渝章华到底不想被严念柔这个插曲打扰,直接就吩咐了身边的宫女。
严念柔丢脸的头都抬不起来,由着宫女把她往后殿拉。
她走后,宴席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渝章华看着角落间默默郁结的顾语笙,慰问了声。
“南乡县主心情似乎不好,你母亲的身体还不好吗。”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女母亲还是老样子,难见好转的迹象。”
顾语笙无力的摇了摇头,想起那些大夫说的。
若是她娘的病情还不好转的话,怕就是新年的事情了,这可让她怎么欢颜。
“就没有查出什么病症吗,可能对症下药,”太皇太后也是听说永兴侯夫人病的古怪。
既查不出生了何病,又查不出中毒的迹象,偏天天就跟燃命一般,身体日益消瘦垂弱。
“请了无数名医了,御医院的太医也得蒙太后垂怜请去了两个,可都未查出病因。”
“只能瞧出身子越来越虚,日日盗汗不止。”
顾语笙本不想提起的,但因为担心着母亲的身体,越说越心疼,不由得掉了几滴泪出来。
“我师父很厉害的,要是我师父去了,一定能治好语笙姐姐的娘亲。”
小绵宝装好食物后,捧着脸看顾语笙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顾语笙太柔弱的感觉。
她看的都心疼爱怜起来了。
“对呀,兴许梁春可以,”渝章华豁然开朗,她曾听赵梨珠说梁春收了小绵宝为徒。
而梁春又是跟着萧瑾陵走的,此刻也是在公主府。
“改日哀家把梁春喊到你府上去,让他给你母亲瞧瞧。”
“多谢太后,”顾语笙难得扯露出一个笑颜,梁春她曾听过。
要是能治好她母亲的病就再好不过了。
众人在宴席间说话,偏殿的严念柔也早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走出来时更是听了几耳朵她们的对话。
听到渝章华要给顾语笙母亲请梁春后,她眸光陡的浮出一丝毒辣。
随后走出来的时候,悄悄的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