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露面干涉,况且刚才那种情形,他能出来干什么?
把那几个封家人打出去?
那也太莽撞了,除了立刻成为全坳的公敌,没有任何好处。
不如先把自己藏进暗处。
毕竟,他接下来要去做的那件事,实在有些。。。。。。离谱。
柳老汉见他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在思考,一时间不敢打断。
过了好一会,他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苏壮士,现在怎么办?”
他一个老汉,此时确实是有些束手无策了,才会寄希望于苏远一个外乡人。
“事已至此。”苏远叹了口气,“先吃饭吧。”
“吃。。。。。。吃饭?”
“饭做好了干嘛不吃?不吃饱哪有力气想办法?”苏远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还挺香,看不出来,老伯做饭有一手啊!”
“。。。。。。”
。。。。。。。。。。
饭桌上,只吃了一顿早餐的苏远疯狂席卷着面前的野味大餐,吃的喉咙直往上冒油。
这一幕,看的柳老汉眼皮直跳。
这也太能吃了。
他原本还挺欣赏这小伙子,想着能不能招上门当女婿。
毕竟他们柳家没有壮年劳动力,也没有田地根基,要不是会些瞧病的微末手艺,怕是连饭都吃不饱。
而像苏远这样力气大无穷、又会打猎、干起活来比牲口还猛的青壮年,在村里别提多受欢迎了。
但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能吃了。
打一头野猪,自己就能吃掉半头。
苏远很快解决了大半桌饭菜,放下碗筷,这才转向一直心神不宁的柳老汉。
“老伯,”他语气平和,像是随口闲聊,“月溪姑娘是去给老夫人开药,小道士是去主持婚礼仪程的。按说,封家既然‘请’他们去,总不会为难他们,你这么紧张,是不是。。。。。。这封家的婚礼,有什么说道?”
柳老汉到现在才肯说实话:“唉!苏壮士,你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头的凶险!”
“这封家的婚礼。。。。。。它。。。。。。它不是给人办的啊!”
“哦?”苏远配合地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给人办的?”
“是阴婚!给死人配的亲!”柳老汉的声音又低又急,“那封家大少爷,几天前就出事了!听说是夜里撞上了山里的吃人怪物,死得。。。。。。死得那叫一个惨!全尸都没找回来,就寻着几片带血的衣裳和骨头渣子!”
“嗯?”
苏远这次真的愣了一下。
封家少爷死了他是猜测到了。
但是尸体都没有,他去拿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