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完成附魔的同时,又有三个纸人动了!
它们没有走路,而是贴着桥面滑行过来,如同鬼魅一般,六只惨白的手臂从不同角度抓向苏远的头、颈、胸腹。
苏远随手挥刀,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圆,几条手臂瞬间化作焦黑的碎片!
但断臂的纸人没有痛觉,其中一个反而朝他张开嘴,一股黑色气体从中喷涌而出。
这口气一看就很臭。。。。。。苏远屏住呼吸后退,黑气擦过他的左肩,衣料瞬间腐蚀出破洞,皮肤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他反手一刀刺入喷气纸人的“嘴”里,火焰从内部爆开,将它炸成一团燃烧的碎屑。
“能力竟然还都不一样。”他心念急转,脚步不停,朝着桥的另一端,也是花轿侧方的空隙猛冲。
后方退无可退,那么他只能前进,反正鬼新娘暂时不会对他出手。
伴随着他的冲锋,场面瞬间暴动起来。
两侧桥栏上攀附的纸人纷纷扑下,如同惨白的雪崩,苏远挥刀横斩,火焰刀光逼退一片,但更多的涌上来。
一个纸人在空中身体诡异折叠,像一张纸片般贴地滑来,欲对他进行一记滑铲。
苏远跃起躲过,落地时却发现鞋底一片胶黏,仿佛踩到了什么液体,并且正飞快向上蔓延,带来刺骨的冰寒。
他很快做出应对,黑刀划过自己小腿,鲜血顺着小腿流下。
“燃!”
鲜血瞬间蒸腾,化为漆黑的火焰附着在鞋底,将不明液体连同蔓延的寒意一同焚烧殆尽。
嗤啦!
背后一凉,剧痛传来。
一个不知何时绕到身后的纸人,它的手指竟然变得如同薄而锋利的裁纸刀,划破了他的外套和皮肉。
可是没等它的手指继续深入,苏远后背流出的鲜血顷刻间化作一道电光,贯穿纸人的头颅。
这就是千机在战斗中的全能之处,打我等于打自己。
纸人没了头颅,也像失去生命,缓缓向前倒地。
苏远朝身后瞥了一眼,本想确认偷袭者死没死,但当他看到纸人背后那一闪而逝的红色字迹时,顿时愣住了。
名字?
没时间细想,更多的攻击接踵而至。
一个纸人双手拍地,地面竟泛起水波般的纹路,让苏远脚下打滑。
另一个纸人发出高频的尖啸,音波直刺脑海。
还有的纸人身体膨胀,像充气的皮囊般撞来。。。。。。
苏远将黑刀舞得密不透风,火焰在身周跳跃,不时以鲜血为引,将千机用作攻击或防御。
但纸人数量太多,能力又诡异莫测,他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增加,逐渐感到一丝压力。
“这样下去不行!得突围,去找石碑!”
“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件事!”
苏远咬牙,再次挥刀逼退两个纸人,趁机抓住一个扑上来的纸人手臂,发力将它掼倒在地,用膝盖死死压住。
这次他刻意去看它的后背。
果然!
在惨白的纸张上,用暗红如血的颜料,写着一个工工整整的名字:“王海”。
不是编号,不是符咒,是一个普通的人名。
每个纸人都有一个名字,每个纸人都有不同的能力……
一个大胆又恐怖的猜测浮上苏远心头……
这些纸人,好像都是天眷者。
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