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
“琪儿呢?”
“少奶奶在门外,都看到了。”
欧阳锦跌坐在床上,完了。
他刚刚神志不清,错认了。
他咬了她一口,并无其他。后来他感觉气息不对,很快推开了她。只是大家都误会了,一瞬间他什么都不想解释。误会就误会吧,他已经失去她了。
“算了。”
“属下失职。”他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只能道歉了。
“把流莺处理了。”
九雀神色一冷,低头称是。既然少爷不想要流莺,她就不能活了。
想爬主子的床了,真是不要命了。
流莺很快就被悄悄处死了,也不要怪他太狠,对于不安分守己的奴才,死亡算是体面的了。
宋琪和慕一路出了云州,往北境去了。对于欧阳锦,她说不出哪里好。只是很奇怪他竟然那么快有了新欢,她现在没资格评价他。
“宋宋,我们去塞外骑马吧。”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空离人很近。他们可以吃烤肉,喝羊奶。
“好啊。”塞下秋来风景异,她重活一次,必然要活个不一样的人生。
已经过了云州,他们离塞外还有三个州,先往北,再转向西,越过鹤山,直接进入河图平原。
如今塞外都修建了长城,很安全。他们也不必担心,一路上他们依然坚持着日行一善。为了避免麻烦,他们都易装了。
塞外是镇国公的地盘,如今是十七皇子的地盘了。听说他刚刚被皇上派来边关历练,北境是景晨驻守,如今这情况,北境五十万大军,几乎都在十七皇子手里了。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呢。
世界这么大,不能困与一地吧。她以前怕东怕西,总不敢走出去,到最后丢了自己。
现在她无拘无束了,只要赎罪就好。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好像欠了什么。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多帮助一个人。
“木头,我以前杀了那么多人,死了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呀。”
慕愣神,继而认真道:“我陪你。”
前生因,今生果。她现在开始相信这些东西了,再下去说不定得去出家当尼姑去了。
他可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他还想和她成亲呢。滚滚红尘,人间烟火,他还想和她多过些快意恩仇的日子呢。
☆、挖地道
欧阳锦被人接回了京城,欧阳浩和苏锦衣劝了多少次,他也不能振作起来。他沉默寡言,把自己关在屋里,拿着宋琪留下的东西,沉浸在回忆里。
“锦儿,你好歹吃点东西吧。”苏氏劝着他。她没办法判断谁对谁错,作为母亲她只能站在儿子这边。见到她儿子越发消瘦,她心里的天枰开始朝他倾斜。作为一个女子,她应该学会包容才是。怎么能逼着锦儿抛弃父母,随她去浪迹天涯呢。
她感激宋琪让他们母子相认,可是锦儿是自己的亲儿子,她见不得他受伤。不管如何,她都不该如此绝情。
锦儿再不对,他是男人,有什么错,关起门来解决好了,怎么就要闹得那么难看呢。
听说她和那慕公子牵扯不清,这就是她不对了。名节关系重大,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男子,同进同出呢。
“锦儿,那样不守妇道的女子,不要也罢。”苏氏说话越发过分了。
欧阳锦诧异:“娘,你说什么?”不守妇道多么严重的罪名,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就说出口。宋琪再不对,她也不能这么污蔑她呀。
苏氏心里一痛,看她把锦儿祸害成什么样了:“私通外男,就该浸猪笼。”
欧阳锦神色一冷:“娘,你不要太过分。当初我快死了的时候,是她救了我,我被天机门追杀,也是她拼死相救,巡查三州,她提了多少建议。庆州之战,都是她陪着我,出生入死。娘,你竟然说得出浸猪笼的话。当初,把我扔下不管不顾,是你。我被下人,嘲笑,虐待,你可没有陪着我。我爹说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受的委屈,吃的苦,难道是假的吗?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难不成一直以来,伤害我的不都是你们吗?竟然说要浸猪笼,娘,你陪我不过几天,陪我出生入死的人,她叫宋琪。”
欧阳锦气得仰倒:“娘,如今你独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帮了你?”
苏氏哑口无言。她确实贪心了,她没有本事,如今夫君宠爱,儿子出息,丞相把她扶成侧室,她都忘了,她不过是一个绣娘而已。
“你把宋琪叫过来立规矩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你明里暗里提醒宋琪生孩子,我也清楚。你自己愿意给我爹端茶倒水,我没有意见。你暗示宋琪不懂规矩,让她像个下人一样伺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我心爱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愿意给她端茶倒水,我愿意让她抛头露面,我乐意,那是我的家事。”欧阳锦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全部发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