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寒地冻,两羊一出洞口,顿时被寒风冻得一哆嗦,原本没尿意的老萨迪克也有了尿意。
两羊并排蹲着寒风里,屁股蛋子一阵凉飕飕,四周一片乌漆嘛黑,黑魆魆得让人心怵,还好不远处洞口的晃动火光给了他们胆气。
两羊还在继续蹲着。
潺潺——
“四舅。”
“说。”
“你蹿稀了吗?”
“嘘!别说话!动静好像是从那些雪水河床里传来的!”
夜色黑沉,月光照在雪水河道上只有乌黑一片,伴随着潺潺涟漪声,一艘巨大黑船从一座沙丘转角后转出,那是艘破旧,巨大的船只,桅杆上的帆布破烂如布条,船身带着许多泥沙,嘎吱嘎吱轻响的甲板,仿佛带着千年岁月的叹气,沉厚、古旧、腐烂。
咩!
惊恐羊叫打破沙漠深夜。
ps:抱歉来晚叻,这章本来是昨天12号的,昨晚太困码着码着睡着叻,迟点还有一章,大概又是很晚的凌晨?不建议熬夜等更?▄█?█●,!
!既然那个方向有沙漠海子,姑迟国的圣山肯定就在那里了!”
“我们现在回去跟营地里其他人汇合,明天带大家朝沙漠海子进发,不知道这沙漠里的海子什么时候会消失,我们越早过去越好!”
他脸上神情振奋的说道。
带着两人疾步匆匆往回走。
沙漠海子?
三人都被晋安的话给震住了,但他们几次伸长脖子努力去看,始终只能看到蓝色反光,看不出来是海。
晋安他们走出太远,这一来一回就在路上耽搁一天时间,不过在回来的途中,他们碰到了一次沙崩。
一座沙丘被雪水浸泡后变得沉重不稳,发生了一次动静很大的沙崩,就跟泥石流一样,瞬间没了半面山。
这次凶险只是中途一个小插曲,每个人都安然返回。
几人一回到小丘国沙坑,留下照看物资和骆驼、羊的苏热提他们,连忙上来询问情况怎么样,问他们有没有碰到什么危险?
晋安把情况大致说完后,开始让大伙做准备,看看能不能在这小丘国遗迹里多找些木片绑在人跟骆驼的脚掌上,等明天天一亮,他们就朝沙漠海子步行过去。
随着晋安话落,众人开始寻找起所有能利用的东西。
看着在忙碌的人们,帮不上什么手脚的几头绵羊,一边吃干草一边看热闹说道:“一想到马上就能在沙漠里看到海,我感觉连我那颗心都年轻了许多,一路上跟着晋安道长让人大开眼界,原来世上还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
伊里哈木激动说道。
他一点都不后悔跟着晋安变成羊,这几个月里的见闻,比他一辈子的所见所闻还精彩,就如她女儿古丽扎尔一样璀璨夺目。
吧唧吧唧。
几头绵羊继续低头吃着面前袋子里的干草。
“要是有条大船就好了,直接顺着河流坐船去沙漠海子,我刚才听亚里他们说起,外面很危险,随时有沙丘被雪水冲崩塌的危险。”小萨哈甫抬起头,歪头说道,湿润鼻子上粘着几根干草。
“我看外甥你是在想屁吃呢,这里是干旱缺水的沙漠深处,哪来的船能在这里跑。”老萨迪克被自己这外甥的年轻天真想法给听了。
这个时候,老萨迪克注意到小萨哈甫鼻子上粘着的几根干草,于是帮外甥舔掉干草,又顺便帮小萨哈甫舔顺脸上羊毛,不让羊毛显得脏乎乎杂乱,看起来更精神些。
这就叫舔犊情深。
“谁说沙漠里没有船,四舅你忘了沙漠老人们一直说的魔鬼山、魔鬼城、魔鬼船传说了吗,老人们常说岁月古老的东西会随着时间产生‘魂’,那些沉没在枯竭古河道里的船,就是搁浅的灵魂……”
小萨哈甫话还没说完呢,刚才还舔犊情深的老萨迪克,已经一个羊头槌狠狠砸在小萨哈甫脑门上,疼得小萨哈甫直咩咩。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同样疼得脑瓜子嗡嗡的老萨迪克,忍着剧痛的瞪了眼小萨哈甫:“吃吃吃就只知道整天当个吃货,大晚上说什么浑话!不知道我们在呼唤魔鬼的时候魔鬼也会偷听人讲话吗!”
小萨哈甫那叫一个委屈,他刚想顶嘴,就被老萨迪克一个眼神瞪回肚子里去。
为了防止自己这个不省心外甥还乱说话,老萨迪克转头看向那群可怜巴巴挤在角落里的沙盗骆驼:“明天是你们第一次跟着我们在沙漠里远行,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跟在我们和羊前辈走,仔细留意我们怎么在沙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