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抓住院主……
不仅他们无法抓住,葬山书院的学子,同样无法抓住。
他们终于忘记了院主。
东楼晦呆呆站在那里,似乎只有他还隐隐记得,就连书院的教谕都不曾记得了。
“院主……”
有教谕朝东楼晦呼了一声。
东楼晦猛然惊醒过来,骇然看着那教谕,道:“我不是院主,知守才是院主。”
“知守?”
那教谕愣了一下,疑惑道:“院主,何人是知守?”
“你、你……”
东楼晦瞪大眼睛,惊恐道:“你怎么能忘记?知守啊,他才是院主,还是我儒家的上上品圣人。你怎么能忘记他?”
“呃……”
那教谕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看着东楼晦,说:“院主,我葬山书院的院主,一直都是你啊。还有,我儒家,除了至圣先师外,何时出了上上品圣人?”
“……”
东楼晦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院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教谕看着东楼晦,颇有些担忧道,“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们怎么能忘记知守?”
东楼晦惶恐无比。
此刻他飞掠而去,疯狂问着书院的学子或教谕,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谁是知守,还说葬山书院的院主,一直都是他……
“维德,你是书院的大教谕,你不可能忘记知守的,是不是?”
东楼晦紧张问着百里堃。
百里堃有些狐疑看着东楼晦,最后忍不住道:“院主,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啊?”
东楼晦老泪纵横,急得手足无措,来到书院大门旁边,道:“沉舟,你可还记得知守?”
“知守是何人?”
白侯渊问。
东楼晦怔在那里。
片刻后,他来到亳城,疯狂询问着百姓或是文人,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安修是何人。
“那你可还记得虚圣?”
“虚圣名满天下,谁人不知?”被问的百姓满脸疑惑,忍不住道:“东楼院主,你这是?”
“……”
东楼晦走了。
葬山书院忘记了安修。
八十一书院忘记了安修,儒城忘记了安修。
文道的诸教派,也忘记了安修。
“我,也快要忘记了……”
教主望尘悬浮在天空中,眺望着葬山的方向说,“你们可还记得知守?”
“知守只在我梦中……”
“我快要忘记了。”
大仁主和大义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