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宁转身,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你明天照常出席高家的订婚宴。"
"什么?"容韬差点跳起来,"你让我去送死?"
"不。"杨希宁唇角微勾,"我会以你的身份出席,而你——"她看向祁凛,"祁凛会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祁凛阴森一笑:"我的地下室刚好空着。"
容韬咽了口唾沫:"能。。。能换个地方吗?"
"放心,他不会吃了你。"杨希宁安慰道,随即正色,"容浩既然敢在公众场合对你下手,说明他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必须弄清楚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莫君离合上笔记本电脑:"高家订婚宴的请柬已经搞到了。燕天,你负责外围接应;陆星寒继续控制舆论;祁凛保护容韬;我则调查容浩的实验室。"
"我呢?"鲁鲁从二楼蹦蹦跳跳地下来,怀里抱着清颜。
"你留在安全屋照顾孩子们。"杨希宁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妈妈明天要出去办点事。"
清颜撅起嘴:"妈妈又要去打架了吗?"
"不是打架,是。。。参加一个宴会。"杨希宁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很快回来。"
清澜默默走过来,小手递上一个折纸护身符:"妈妈,带上这个。"
杨希宁接过纸符,感受到其中微弱但纯净的海神之力,心头一暖:"谢谢宝贝。"
容韬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杨希宁,你确定要为我冒这个险?我们。。。我们其实不算很熟。"
杨希宁看向他,黑眸深邃:"容韬,蚺族是我的敌人。帮你,就是在对抗他们。"她顿了顿,"而且。。。你冒险来警告我们,这份情我记得。"
容韬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声道:"谢谢。"
当晚,杨希宁独自站在安全屋的露台上,望着京城的万家灯火。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莫君离走到她身旁,递过一杯热茶。
"明天的计划有风险。"他开门见山。
杨希宁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我知道。"
"容浩如果真是蚺族首领,高家宴会必定布下天罗地网。"莫君离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紧绷,"你确定不需要我陪同?"
"你在外围更能发挥作用。"杨希宁轻啜一口茶,"况且,容韬的身份只有我能完美复制。"
莫君离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为什么帮他?"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杨希宁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月光下,莫君离的侧脸棱角分明,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
"因为他冒险来警告我们。"她轻声回答,"而且,蚺族是我的敌人。"
"仅此而已?"莫君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
杨希宁望向远方:"还因为他是个好人。"
莫君离突然转身面对她,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哥。。。"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沙哑,"十年了,从你死而复生,再到五年前你不告而别。。。我等得够久了。"
杨希宁的心跳突然加速,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茶水险些洒出。
"阿离,我。。。"
"听我说完。"莫君离罕见地打断她,"我知道你有太多秘密,有太多责任。但明天你要独自面对危险。。。"他深吸一口气,"有些话,我必须现在告诉你。"
夜风突然静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杨希宁的眼眸微微睁大,看着莫君离缓缓摘下了那副从不离身的金丝眼镜。
没有镜片的阻隔,他的眼睛如此直接而炽热,像是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杨希宁,"他直呼她的全名,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爱你。不是作为兄弟,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