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爪,也就是兰陵池,心中猛地一紧!
“走了走了!”蝠翼魔不耐烦地挥了挥爪子,“晦气!离瓦克沙殿下的地盘远点!小心被牵连!”
它扑棱着破翅膀飞走了。
疤爪(兰陵池)和腐眼(莫奈)对视一眼,继续佝偻着背,朝着猩红王庭所在的噬魂沼泽方向,艰难地跋涉而去。
每一步,都踩在兰陵池焦灼的心上。
伪装之下,他黑眸深处是焚心的火焰:希宁,撑住!我来了!
……
杨希宁这三天被安置在王庭深处一座名为“幽影回廊”的偏殿。
殿宇华丽而冰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翻滚着剧毒瘴气的沼泽。
厚重的魔法结界隔绝了外界窥探,也像一座无形的牢笼将她困锁其中。
这三天有低阶魔仆送来精致的餐食和据说能缓解魔界侵蚀的药剂。
希尔德偶尔会带着“毫无进展”的情报前来,姿态依旧优雅温和。
而瓦克沙几乎每日都会以“关心盟友状况”或“探讨撒旦奥秘”的名义前来。
最初,他还能维持表面的耐心,带着蛊惑性的笑容,试图用言语套取信息,或者许诺各种诱人的条件。
杨希宁则以重伤未愈、需要静养为由,极少说话。
对于撒旦的状态,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沉睡、沉寂、无法感知、无法沟通。
她并非完全撒谎。
自从那次杀了塞列后,撒旦的意志确实陷入了异常深沉的休眠,任凭她如何在意识深处呼唤、试探。
那股冰冷暴戾的意志都毫无反应,如同彻底消失了一般。
然而,她的“沉默”在瓦克沙眼中,逐渐变成了“赤裸裸的戏耍”。
“杨小姐,”瓦克沙的声音在一次例行“探望”中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
他站在华丽的窗边,背对着杨希宁,火红的长发在幽暗光线下如同凝固的血液,“我的耐心,并非无穷无尽。猩红王庭的庇护,也并非免费的慈善。”
他缓缓转过身,翡翠绿眸中再无半分伪装的温和,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压抑的怒火。
“已经三天了。整整三天!撒旦毫无动静!而你,除了告诉我他在‘沉睡’,还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