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大殿的门终于打开,青黑色的太监服饰映入白昼眼前,候公公手拿拂尘,堆着笑,讨好道。
“殿下,陛下召您入殿呢!”
白昼迅速起身朝着殿内而去,白色的衣袍上还沾着泥土,还是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殿内。
“李承舸,字长戈!”
庆帝靠在榻上倒是意外的看了眼地上跪着的李承舸,却是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个名字不错,舸,百舸争流之意倒是好!有空去看看淑妃吧!”
是淑妃,不是淑贵妃,因着李承泽谋反也只是降了一级,现在因为李承舸的认祖归宗更是安稳的待在后宫之中。
庆帝挥挥手让李承舸下去,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被李承舸牢牢的抓在手心,朝着二皇子府飞奔而去。
“殿下,我回来了!”
李承舸嘶哑的嗓音在屋内响起,伴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间滚落。
入目是刺眼的红,李承泽坐在秋千上,秋千一晃一晃的,带动着身后的裙摆拖曳在地,面前是一碟洗好的葡萄,紫红的葡萄看着诱人极了,也同样刺眼极了。
身边是范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白昼快步上前拥住李承泽。
“你,你还是回来了!”
低哑的声音艰难的从李承泽喉间发出声。
“殿下,我回来了!”白昼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往李承泽跟前送。
“哥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我知道的,殿下,殿下的掩饰真的很拙劣。”
白昼的话有些说不清,却是揽着李承泽。
“殿下当日格外在意我的脸时,我就知道的,知道殿下认识我这张脸,后来的殿下屡次验证,那日突如其来的上药,或是殿下习惯性把玩的那块玉佩,我便确定了,殿下知晓我的身世。但当时的我并不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可殿下,那日取字,长戈,哥!我便知道了!我们有着相同的血脉,你我是这世界最为亲近之人!”
“殿下,属下只是不通人情世故,并不是傻!”
李承泽浅浅的笑着,伸手去摸李承舸的脑袋。
“你傻啊!现在不能叫殿下了!哥哥!”
“承泽!”李承舸的声音哽咽,眼中落泪却是滴落在李承泽的脸庞上。
“哥哥!我累了,抱我回去睡会吧!”
“好!”
李承舸稳稳的将李承泽抱起,暖黄的阳光下,白衣被一点点染红。